舒安觉得他是在得寸进尺,本不想理他。可他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说嘛……”舒安小声道:“我想要你,很想。”她穿着的是有点紧身的吊带睡裙,衣服束缚得紧,陈竹青的手捏着裙摆一寸一寸往上褪,让这个过程变得更为熬人。他身子弓下些,咬住吊带,手跟着过来,直接将两条细吊带扯断。布料撕裂的刺啦声在安静的环境里特别响亮。舒安肩膀一抖,喃喃道:“你慢点,都把我衣服撕坏了……”陈竹青止住动作,倾身凑过来,唇贴在她耳廓说:“一件衣服而已。你不心疼心疼我?忍了这么久,万一憋坏了,怎么办?”舒安抬手锤他肩膀一下,“谁要你忍着了。你活该。”反正时间还很多,他放缓节奏,不再执着于衣物,细细地吻她。舒安偏过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透过缝隙,看见他撑在枕边的手臂线条流畅,手背那有青筋爆出,有点吓人,但又莫名地吸引人。陈竹青睡衣的扣子被她解开一半,领口大敞,她悄悄转头,瞥见他胸膛的那刻,焉地愣住……平时陈竹青穿着衬衫,不显山不露水,因为身形偏瘦,远远看过去才会给人一种单薄的错觉。到了这种时候,完全是另一幅模样。舒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自觉地用手抵在他肩头。两人的体型差,未知的疼痛,让她有些紧张。陈竹青的手收拢些,将她禁锢在怀里,靠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染红耳廓:“紧张的话就把眼睛闭起来。”舒安点点头。不过她没有闭眼,而是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更主动地贴上去。因为对方是陈竹青,所以不用害怕,也不需要犹豫………………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月光淌进屋内,有种难以言说的美好。舒安仰面躺在床上,手背扶额,胸口起起伏伏,微微喘气。陈竹青侧身,抬手将她的刘海拨到一边,吻了吻她的前额,“我有点渴。你呢?要喝水吗?”舒安嗓子干哑,发音艰难,点点头作为应答。陈竹青穿好睡衣,起身去厨房倒水。他自己先仰头咕咚咕咚地快速喝完一杯凉水,给舒安倒了杯温的,端进屋内。他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了点水,又拿着毛巾帮她擦洗干净身子,重新去衣橱里找了件睡裙给她,“要不要我帮你穿?还是你……”温水润过嗓子,舒安的声音又清又脆,“我自己来。”刚才的主动和大胆,到了这一刻已经用尽。她要陈竹青背过身去,迅速换上睡衣,才让他转回来。或许是忍了太久,陈竹青仍有些意犹未尽,抱着她的时候,手不老实地往衣服里钻。舒安皱了皱眉,但没阻止他。她刚哭过,眼皮微肿,眼角有一条白白的泪痕,看着楚楚可怜的。陈竹青注意到,低头亲吻那处泪痕,动作小心缓慢,像是对待一件难得的珍宝。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你还难受吗?”舒安靠在他怀里,摇摇头当作回答。“那刚刚你怎么哭成这样?有点吓到我了。”“是……”提起刚才的事,她难为情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陈竹青的手覆在她后颈摩挲,虎口卡住脖颈,想将她的头托起。舒安弓着身子,缩成一个小团子,像受惊的鸵鸟,拼命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陈竹青拉着毯子盖上,“睡吧。”两人仰面躺在床上准备入眠。舒安却几次悄悄睁眼看他。她抬手,指尖落在他的眉心,轻轻地扫过他温柔的眉眼,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又磨了磨薄薄的嘴唇。陈竹青不想让她尴尬,决定装睡到底。谁知,她看过,摸完,仍觉不够地偷亲他。温湿的舌尖在唇上扫来扫去的,一点点描绘唇形,就是不给个彻底的。陈竹青被她磨得忍无可忍,张嘴含住她的唇,送上一道绵长到几近窒息的深吻。他抹掉自己嘴角的唾液,又去擦她的,“你这是偷袭啊?”舒安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你、你、你装睡?!”陈竹青抱紧她,半威胁地哄道:“乖乖睡觉。不然就让你一晚上都醒着,在我怀里哭到天亮。”舒安慢慢安分下来,安静贴在他怀里,尝试入眠。但一直到天蒙蒙亮,她好像才有了些许睡意。本来陈竹青今天是不用按时去上班的,可昨天折腾到很晚,他不舍得再让舒安早起做饭,自己先起床去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