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致笑意散发,挑眉又去问,“当真?你下回就不帮我喝了?”“我看你身子骨比我好,你瞧瞧,你喝了半碗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喝了半碗,躺这儿除了眼珠子什么也动不了。”“你嘴皮子还能动。”“哦,对,就眼珠子和嘴皮子能动。”“小姐,你快别说话了,人家王爷逗着你玩儿呢。”雅荷在一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假骂道,扶着林静诗喝了几口左丘荨给慕容致留下的药方子熬成的汤药,把被子又掖好些,“自己是个什么身体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逞什么英雄,你看,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我是做好事儿呢。”林静诗狡辩说,“你瞧王爷,身子单薄的吹阵风都能倒,我要再眼睁睁的看他喝一整碗,良心过意的去吗?”“人家王爷好歹能站起来走路,你呢?你要这么能,起来跳两步给大家看看?”“你……”林静诗刚气鼓鼓的要挣扎着起身,就被慕容致伸出来的手指头压住肩膀又给按了回去。“好了,不闹了,天色暗了,本王也该回去了,雅荷,好生照顾你家小姐。”慕容致起了身。“是,王爷,要我给你拿个灯笼吗?”“本王又不是瞎子,拿什么灯笼。”“外头天色暗,怕王爷摔倒了呢。”雅荷轻声笑着。“花痴。”林静诗听着这动静,不由的在床榻上翻起了白眼。雅荷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又从门口回来,知道林静诗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便去柜子里翻了几件干净衣裳才过来。“北宸王很帅吧。”林静诗不怀好意的问道。“沈姑爷也很帅。”“……”“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就小姐肚子里这点儿小九九,想套我的话?再修炼个两辈子吧。”“我可没想套你的话。”被拆穿的林静诗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她道,“不过你最近几日瞧见王爷的状态真的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一颗少女的春心开始萌动了?”“只是觉得长得帅呢,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帅。”“那前几日没来北宸王府的时候,是谁诚心慢慢的祷告说,是谁都好,可千万不能是北宸王慕容致的呀?”“我那会儿不也是不了解吗?”“那现在了解了?喜欢了?”“小姐,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了啊?”“真生气假生气?真生气呢,你家小姐就给你道个歉,假生气的话,你家小姐就做主把你留在北宸王府了。”“小姐……”一声嗔怪的呐喊。“嗷……”“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你,你推我做什么?啊……我的头。”“谁让你,谁让你,你……没事儿吧,我,我看看。”天空飘了几丝细雨下来。慕容致回房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雨势不大,但身上多多少少沾了几分湿气。屋子里的灯火是亮着的,看来是有人,不过慕容致并不肖多想,这个时辰能大摇大摆的待在他房间的人,除了司空旻钰再找不到第二个。“看来左丘姑娘的药的确很有效,王爷的身体见好了。”“那丫头这回跟着临风一起来的皇都?”“她想来,临风不让,赶回乌冥山去了。”司空旻钰替慕容致添了一杯热茶,“不过就以我对左丘姑娘的了解,不出三天,肯定会再来王府。”“林家的案子想好怎么办了吗?”“还能怎么办?公事公办呗,林家老爷子我想办法接触过了,那老家伙看起来在牢里也吃了不少苦,不过骨头硬,咬死了不肯承认半分冤屈,既然真是被冤枉的,我们就正面来处理。”“四哥插了手,太子也插了手,想要正面突破?难呐。”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慕容致如今这韬光养晦,不肯露半分风头的做法,想要正面硬刚那在朝根基深,势力大的两位爷,便更是难上加难。“若是让其他王爷们知道,林家的独女在我们北宸王府,王爷的处境只怕会更危险,所以下官想,如果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适当的抛弃……”“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求财。”慕容致适时打断,“我本也无反心,但是这么多年来,皇兄一直处处提防我,压制我,本王做这么多事情,留这么多后手,也只是以备后时之需,说不定哪日,皇都城我们两个就待不下去了。”“林姑娘在王府对我们来说太危险。”“可是她不在王府,我们便少了一枚最大的砝码。”“林家的经济命脉现在是握在沈临风的手中。”“临风和我们也来往这么多年了,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别的不说,单是‘正直’二字,就没人比的上,他现在拿了林家的钱又如何?你信不信,若是有一天林静诗一句话,不论对错,他也会一声不吭的全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