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算是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捏着她下颚,审视着她这张,极得自己钟爱的艳丽脸庞。
沉声问道:“当真,再也不敢了吗?”
玉黛顾不得旁的,急忙点头,膝行向前,抱着他膝盖哭求,没有半点尊严,当真是如女奴一般卑贱。
谢稷心里压了好些时日的火气,忍了这半月没见玉黛的烦躁,在这一刻得了个宣泄的出口。
他拿捏住了玉黛的软肋,他压断了玉黛的脊梁。
他得到了一个,他本就喜爱的,而今,可以随意把玩的女人。
只要玉黛女儿的命,捏在谢稷手里一天,玉黛就只能是他掌心的玩物,也只能做他囚笼里的雀鸟,便是撞得头破血流,都飞不出去。
谢稷不喜欢玉黛的不驯,不喜欢的玉黛的硬骨头,他要她柔软可欺,要她如往日恩情正浓时候一般,乖顺讨巧的伺候他。
于是他拿捏她,逼迫她,让她没有一点点的退路,让她不得不求他。
今日之事,有些是谢稷预料之中,有些却在他意料之外。
让玉黛亲眼看见沈家满门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在他预料之中,他本也是存心想要借此震慑玉黛,吓一吓她,让她知道好歹,学会低头,莫要动不动与他闹腾。
可沈砚抱着他和玉黛的女儿从马车里跑了出来,却是谢稷没有想到的。
只是,或许,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沈砚的一条腿,玉黛女儿的性命,比沈家满门的脑袋,还让玉黛害怕。
她真是半点也没了往日的傲气和硬骨头,竟能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他面前求他。
谢稷心绪说不出的复杂,一方面他满意于玉黛这样彻底的低了头,一方面又介怀,她为着她的女儿和丈夫,能这样不管不顾。
心底念头几经转圜,末了,瞧着玉黛的脸,谢稷心底倒也算是满意。
无论如何,经此一事,玉黛总会吃了教训,再不如从前一般闹腾,也给他省了不少的心。
谢稷唇角微勾,伸手将玉黛脸上脏污的泪水擦去,握着她胳膊将她拽起拉进怀里。
启唇吩咐护卫道:“把沈砚和这孩子一道带下去,按着我从前的安排去办。”
抱着孩子的护卫闻言将玉黛哭闹的女儿放上了马车,又转而将地上昏死过去,半条腿鲜血淋漓的沈砚,也拖了上去。
女儿被放进马车里扔进哭闹不已,玉黛心揪着发疼,目光担忧惊惶半点未褪去,着急的问拽着自己的谢稷。
“你这是,这是要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
谢稷听着她的问话,未曾答话,只摆手示意护卫驾驶马车离开。
马鞭一扬一落,那驾马车从血色淋漓的门前摇摇晃晃的前行,车轮子碾过地上鲜血,留下一道血痕车辙。
玉黛惊惶不已,下意识想要挣脱谢稷,去追自己的女儿。
可谢稷却紧紧把她箍在怀中,半点不许她挣脱。
女儿许是和娘亲心心两连,知晓这一别或许便要远隔天涯,哭得撕心裂肺嚎叫不已。
玉黛听得剜心般的疼,疯了般的挣扎,抱着谢稷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什么都顾不得了,歇斯底里的追着那马车跑。
她是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哪里能追得上疾驰得马车。
可是玉黛,就是这样一路追着,拖着那从前歪了的尚未好全的脚,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跑。
那马车越行越远,玉黛一个劲的追,追得绣鞋掉落,赤脚踩在江南街道的石板路,仍不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