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是那云边端方无欲的神明,而她是引他堕落情障的妖女!
多可笑!
明明当初,是他认错了,是他不管不顾的强迫了她。
她好端端在佛寺里上香,却无故遭了他的羞辱玩弄,
而今还要被他倒打一耙,说是因她勾人浪荡。
玉黛忍无可忍,膝盖钻心的疼,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谢稷脸上。
“你胡言乱语,卑鄙无耻!”她用方才硬生生接下赵兮儿一鞭子的那只手,给了他一耳光,咬牙骂他。
玉黛手掌被震得发麻,掌心全是鲜血。
她紧攥着疼得难忍的手掌。
血水一点点往外流,染污了她的衣袍。
血红色的掌印落在谢稷脸颊。
被她当着奴才的面打了一耳光,谢稷脸色冷寒难看。
跪在下头的嬷嬷已然浑身颤抖。
那陈晋也是心下惊骇,唯恐玉黛因为这一掌,会被谢稷要了性命。
谢稷是什么人啊,那是太子殿下,是当朝储君啊。
便是帝后两人,这么多年,也不曾这样羞辱的打过他。
世上哪个人敢对他动手,敢赏他耳光?
玉黛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陈晋怕得厉害,唯恐玉黛因此丢了性命。
而谢稷,被玉黛又一次打了耳光后,却是冷笑出声。
他舔了舔后槽牙,拉着她打她耳光的那只手的腕子,就把人拽了起来。
硬拽着她往房内拉。
“跟我进来,谁惯的你这动手的臭脾气,今日非得让你好生吃个教训不成!”
谢稷说着话,就将人半拽半拖的往内室拉。
玉黛拼了命的挣扎,他是半点不肯松手。
陈晋唯恐谢稷会被玉黛拉进内室动手,咬牙跪着爬了过去,抱着谢稷的靴子,硬着头皮劝道: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夫人是弱女子,经不住主子动手的。”
谢稷此刻满心怒火,舍不得打玉黛,却会将火气发泄在奴才身上。
他一脚踹在陈晋心口,把人踹了出去,寒声骂道:“滚!哪轮得到你置喙!”
话音刚落,就拽着玉黛踢开了卧房的门把人扯了进去。
陈晋还欲再拦,却被嬷嬷拉住。
“哎呦,你疯了,主子正在气头上,这会儿进去你和姑娘都得死!”
嬷嬷拉住了陈晋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