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挑眉,“不关的话,我就走了。”
他好像怕我会立马走掉一样,一把握住我的手,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嗓音沉缓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浑身一僵。
说不触动是假的。
有的人一而再地为我受伤,还是我曾经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来。
我却不敢接话,将手抽出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要吃点水果吗,或者喝点水?”
守住自己的心,这几天安安分分地照顾一下他,还了自己欠的人情。
两清了事。
他觑着我,一下看到我心底里去,“你怕了?”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地开口:“怕什么?”
“怕会重新……”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刚刚说到一半,护士敲门而入,“凌太太,给凌总和您送点下午茶。”
而后,将托盘上的水果甜品一样样放到茶几上。
气氛散尽,我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状似轻松地看向凌靖川,“想吃哪个?”
“随便。”
被护士这么打断,他有些烦躁,回答起来也不那么耐心。
我端了盘水果走到病床边,递到他面前,“吃点水果吧,补充维生素。”
“疼。”
这个伎俩与上次一模一样。
我指了指他的右手,“你刚刚还用那只手拉我了,力气不小。”
“就是刚刚拉了你一下,用了力气,现在开始疼了。”
他从善如流地接话。
我叉住一块莲雾塞进他的嘴里,“行,吃吧,多吃点。”
……
晚些时候,秦泽送了一沓文件进来。
都是集团那边等着的文件,只要凌靖川还活着,就得想办法处理。
他右手也确实受了点伤,没法频繁使用,只能我在旁边帮他翻阅文件,他在最后签字。
一时间,我们好像回到了昔日相敬如宾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