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酋看中的是林雨君,而村庄内另一个青年的小伙子则看中了卓小如,他今天一大早就献给了努酋两头羊,当做聘礼,因为卓小如这群人是努酋抓回来的。
只不过柳条看着却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活生生的人拿两头羊就跟买卖物品一样地被交易了,人竟然和牲畜等价。
大中午的时候一些妇人就支起锅子烧了大锅的水,待烧得微微冒泡时再把卓小如和林雨君两人放了进去,用刷子刷起两人来,说是要去除邪神的诅咒和外人带来的霉气。
这两人开始还有力气去挣扎和嘶喊,但随着水温越来越高就渐渐气若游丝了,连呻|吟都变得微弱。
终于在两人快被煮熟时那些妇人将她们捞了出来,用两块大兽皮将身体包住,再送回了最开始的住处,帮她们打扮起来。
柳条虽看着觉得不忍心,但这时并不好动手,只能等到晚上众人都聚在了一起才能实行计划,这时也只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女孩受着非人的折磨。
黄昏了,太阳正落下地平线,辽阔的树林被染成一片血色的红。这时鼓声响了起来,它的声音很沉郁,很单调,传得很远,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婚礼,这种神秘的节奏实在有些恐怖,柳条几乎就要以为他们要举行的是那人祭天的恐怖祭礼了。
一走进努酋的屋子气氛就十分热烈,屋内坐了一大群的男人,他们全都穿着极少的衣服,围坐在一起,讨论热烈,摆在面前的是烤熟的野兽肉和一些水果,汗臭味、食物的焦味香味全都融合在一起,汇成十分奇怪的味道,让柳条不禁捂住了嘴。
见柳条走进来时那群男人面色不善,但看见后面的俞璟时又笑了开来,难得的热情,叽里呱啦说着什么,似乎在邀请俞璟过去一起坐。
俞璟摇了摇头,直接在离门口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柳条跟着他站在那里,按这里的习俗女人是不能和男人平起平坐的,他们两个之间是没事,但被这些土著看到了免不了又生出事端。
站定下来柳条才发现鼓声正是从这间屋子传出,在屋子角落边坐着一个黑得发亮的女人,她是唯一坐在这屋子里的妇人,她没有服侍那些男人,仰着头专心用力地在打鼓,打几十下就站起来,摇晃着身体,口中尖声呼啸,叫声原始极了,就像一个真正的野人,全屋子里数她最出色。
过了一会儿屋内又坐进来几个老年女人,她们随着鼓声开始唱起了没有起伏的歌,调子如哭泣一般,同时男人全部随着歌调拍起手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两个小时,天已黑了,鼓声仍然不变,拍手唱歌的人也是一个调子,再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两个正主走了进来,正是努酋和那个青年男子。
努酋刚走进门便是那招牌式的大笑,对着众人讲了几句柳条听不懂的话,接着他身后的几个妇人就走进了屋子的内堂,看样子是要请两个新娘子出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还没出来,柳条就听到了卓小如痛苦的尖叫,过了几秒就看见她的手出现在了门框处,死死地扒住门框,长长的指甲在青砖处划过发出刺耳的噪声,另一个女主角林雨君倒是安静地走了出来,只是眼中的神色让柳条有些心惊。
努酋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点也没因卓小如的举动而生气,只是转过头对他身边的青年男子说了句什么,那男子一笑,便大步走向了卓小如。
“你!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卓小如大惊,扒着门框的手更用力了,长指甲弯曲得变了形,拼了命得往里面缩。
那男子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大力将卓小如的手掰了下来,一把横抱起她向众人走来。
“喔喔喔……”屋内的男子都起哄地叫了起来。
卓小如紧张得汗如雨下,不过一天的婚礼准备下来已经将她去了半条命,此时再怎么挣扎都显得有点太弱,不由用上了全身的劲对着男子拳打脚踢。
男子一点不在意,仍稳稳地抱着她走向另一个房间。
卓小如更慌张了,指甲大力一抓,那尖锐便抓破了男子的脸颊,划出几道血痕。
男子一声闷哼,反手一扭,一用力,竟是把卓小如整个手掌都掰了过去,卡兹几声骨裂的声音,之间卓小如的几根手指都以极其扭曲的姿态定固在了那里,众人大声叫好起来。
柳条看得心惊,这哪里是婚礼,分明是就生死搏斗!
卓小如没了力气,任男子将她抱进了房间。
努酋大笑起来,“好,好,就是要这样挣扎,这样才是好女子!”话语间竟是有几分对卓小如的欣赏。
说完努酋转过头对着林雨君,看她什么动作都没有的静静站在那里,眉头扭着拧了起来,似乎对她这幅姿态很是不满,却也还是一个横抱把她抱了起来。
林雨君仍静静的,一声不吭。
努酋眉头皱得更紧了,周围刚刚起哄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似乎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努酋见众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愿扫了众人的兴,叽里呱啦了一大堆,只见那些人又重新拍着手跳了起来。
柳条却是有些奇怪,刚刚那个把卓小如抱进去的青年男子怎么还没出来?
她推了推俞璟,俞璟只得问向努酋。
努酋笑道:“当然是在…”他挤眉弄眼,一副暧昧的神色,“等结束了自然会出来和大家一起庆祝。”
什么?!柳条大惊,她本以为是要等到新郎在外面喝过酒后进去再是新婚夜的,没想到这里的结婚习俗和他们也有所不同,不由大步飞奔向了那间关着丧尸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