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瞬间的反应总是真实的,那瞬间心脏麻痹的痛感好像还在体内回荡。
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不过都是假象,但现实告诉他眼前的一切全部化为废墟。
又失去了呢。
西蒙。
“算了,我们走吧。”他淡淡的开口道,转过身。
“哈?”信长抬起头看向库洛洛:“走了?”
“嗯。”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这么做无济于事,走吧。”
既然知道无济于事,那么一开始这么做的动机又是因为什么。
库洛洛想,他只是讨厌这种失去的感觉,仅此而已。
离开的第一天晚上,到了临时定下的旅店里,换掉了身上染着血的衣服。清洗一遍身体后,就完全看不见了罪证。
这栋旅馆里只剩下旅团的人。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书,眼前的字符却漂浮不定。
走进卧室之前派克曾过他:“团长,没事吧?”
他回答道:“当然。”
派克没有再回话。
黑夜中很容易让人牵引起脆弱的情绪。
这是在南约那个小城市里,西蒙躺在沙发上看泡沫剧无聊扯出来的话。
少年总是相当的懒散,能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也能在洗澡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
十一岁,早就是个不小的年纪了。
但他时而暴露出来的举动还很幼稚。
想着好像有些出神,他干脆合上书,把房间的灯灭掉。
完全变成一片漆黑。
但完全不能够遮掩掉已经发生的事实。
第二天的行动也没有停止,处理掉那伙人身后的组织也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他看着站立他前面的同伴,嘴角向上勾起。
“全部杀光吧。”
扔下这句话,他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微笑的样子,带着残忍的意味,他一直可以不动声色的做着这样的事情。
有目的的杀人,一个一个解决也需要很长时间。傍晚时分,血似乎都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