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远从来没和谁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几次之后,他开始变得不耐烦,气得最严重的一次,他曾经丢给许轻风一张金额不小的银行卡让他滚出去。
那是许轻风真正动气的一次,他越生气脸上越无所谓的表情,浅笑中夹杂一丝嘲讽,就好像能看透周宁远的内心般,弄得他小小的一阵心虚,心虚完了心中的警铃也开始顿响,想着这件事不能再这样拖下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周宁远会提早回家,回到公寓的时候许轻风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床上横卧一只黑色的行李箱,里面放着他的白衬衣。
明明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总喜欢穿白衬衣,死气沉沉,一点朝气都没有,周宁远坐在客厅里抽烟,那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却还是透明纯白的,主卧的门正对客厅,周宁远看着许轻风,侧脸柔和的线条,他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他正在专心思考事情的错觉。
周宁远无意间朝桌上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摆着那张自己早上丢给许轻风的银行卡。他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想许轻风就是个sb。
一般靠近他的人,也无非看中他的权势财富,分手过后,千方百计都要在他这里得到好处。只是许轻风不这样,每次自己给他的钱,除去一般的日常开销,他绝对不会多拿一分。
周宁远一向对身边的人大方,许轻风一这样吧,他就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又或者他是真心的爱着自己?一想到这里,周宁远又忍不住冷笑,他们那群人中,也曾经有人为了身份地位比自己低出许多的人和家里断绝关系。
可结果呢?
还不是一样吃不了苦,最终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就好像不小心犯得一个错误。
周宁远不想犯傻,也不想在自己的那群朋友中落下一个话柄,更何况许轻风还是个男人。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周宁远看着烟灰缸里堆积的满满的烟蒂时,他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寂寞,一种若有似无的空虚。
眼见许轻风提着行李箱走到门边,他忙熄了手中的烟走过去将他抱住,特煽情特穷摇的说了句:“轻风,不要走。”
语气里许多的真情,等到许轻风还想说点什么时,周宁远就开始下狠劲的吻他,摸他,直把他做的走不了路了,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天晚上周宁远看着一脸疲惫睡在床上的许轻风,嘴角抽动,想自己一定是犯贱,他要走就走呗,天下间他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还怕自己找不到?
这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同居两年的时间,每隔几天,两人就会因为差不多的原因吵上一次。
周宁远这次算是在阴沟里翻船,几天前他因为喝醉酒上了一个还在美院读书的学生,结果被那工于心计的学生找到这里,将他时常戴着的一块表交到许轻风手上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都不说,任由许轻风在那边自由想象,不论周宁远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吵完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惫,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周宁远想若是这次许轻风再提出分手,自己就不再挽留了。
反正他还年轻,没道理吊死在一棵树上。
按照许轻风以往的习惯,他每次吵完架都会和周宁远冷战上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周宁远也算了解他,眼见这两天他云淡风轻的不说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概是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想在他上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出去,从此老死不相来往。
回来的路上周宁远已经做好了人去楼空的准备,谁知许轻风又突然来这么一招,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为他倒水切水果的许轻风,有一瞬间的茫然。
“宁远,几天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吵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许轻风一脸柔顺的坐在周宁远的旁边,说话的时候眼中许多的哀求期盼,周宁远吞下他递过来的那片西瓜,再一次确定许轻风吃错了药。
以前冷清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一个人,为什么此刻他脸上会出现那种类似谄媚的笑容?
沉默中,许轻风不停的将盘中的水果喂到他的嘴中,周宁远机械的咀嚼吞下,迟疑的看了许轻风几秒钟,最终有些迟疑的说了声好。
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许轻风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知道周宁远一定察觉出了他的异常,但即便这样,终其一生,他也不一定能猜到究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
早在周宁远回来前的几个小时前,许轻风就已经确定自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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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被逼黑化
许轻风死的很冤,他和周宁远一起差不多五年,直到临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
周宁远向来的花心不长情,许轻风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难过,到后来他也就麻木了。
但麻木归麻木,在他的心里,无论周宁远在外面玩的多逍遥快乐,到最后都会回到自己身边。
直到一年后他又一次将周宁远抓奸在床,他才知道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美好的想象。
当时看周宁远一脸的紧张,许轻风就在心里冷笑,想都这么多次了,你倒好意思摆出这样的一副表情。
他是很想走过去踹周宁远一脚,但等到周宁远身旁的那个人迷迷糊糊的抬头时,他就愣在了原地,任由头顶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