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磕磕绊绊的出师了。
对此我一直对这位不予余力的老师心怀感激。
而现在,这个我所尊敬的老师以一把利刃架在我的肩膀,满脸困惑和惊讶,憋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两个字,“展逸?”
我盯着他全然变样的身形,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瞄到汉斯放在桌案上的笔记,脑中闪过些什么,惊道,“我想起来了!汉斯的笔记!我就说上面的文字咋那么眼熟,那是我在丛林部落里见过的啊!”这么一来谢校医出现在这里就能对号入座了,“老师你跟汉斯是朋友!是你教会他丛林文字的对吧!”
谢校医皱眉,收回刀刃,“丛林文字?不,如果你说的是新大陆的部落的话,汉斯才是在那里出生的。
沃特?
我瞪大了眼,“老师你不是丛林酋长的儿子吗?那你给我的药是哪里来的!”
“丛林酋长的儿子?”
谢校医嗤笑一声,“展逸你会错意了,那种药物是我跟汉斯分开时,我从他那里带走的,看来你去过他的故乡,你是他的朋友?”
原来酋长真正的儿子是汉斯,可怜的家伙到底是咋从新大陆一直流浪到这里,这不科学啊。
即使如此,我也来了劲,直起身子,“这间房间里我每一种药物汉斯都给我暂时过,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个儿,我俩可好了,老师您也是他的朋友?”
谢校医点着头,赞同我们,“大个儿,的确他的个头很大。”
话到这里,一开始的紧张氛围都消失了。
谢校医恢复亲切的神态,温和地问,“展逸,这么晚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眨眨眼,“老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谢校医笑了,“我的目的应该跟你的一样,汉斯被关进大牢,我听说之后连夜赶到这里,他见到我,对我说希望让我帮忙把他制作的那些毒药销毁,那是不该存在世界上的东西。”
“大个儿被关进大牢了?!”
谢校医来到一个书柜前,在不同的书列里抽出几本题材、薄厚完全不同的书籍,轻笑道,“汉斯很单纯,他这种藏东西的方法是我教的,从a到z的书籍一个书柜只放一本,用我的名字按照当日的日期顺序进行保存,我们能找到我们想要的。”
我看着谢校医熟门熟路地在书页的夹层中抽出几张纸,然后把它们拼在一起放在点燃的油灯上。
纸张上神奇地显现出了字迹。
是那些丛林部落的原始文字,我看不懂,不过看谢校医的神情,他应该能理解上面的含义。
我牢牢盯住谢校医的面色,看到他从沉默,到震惊,再有一种泄气般地失落感。
他把纸张揣好,告诉我,“使那种毒药失效很简单,只要在原液里滴入解毒剂,就能让它变成普通的无害药水。”
我急忙问,“那么解毒剂在哪?或者说如何制作?”
“这个……”他伸手撩开额前的碎发,居然还有那么几分潇洒味道,“需要几种特殊的材料,不过凭我一个人很难舀到,你能来帮我吗?展逸?”
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