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和周况偶遇后,他就对我展开了好像野狗扑食似的追求,起初我借口两个家庭贫富差距过大不合适,前前后后拒绝了他不下十次,还是周妈妈亲自出面劝说并替周况说了一卡车好话,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试着跟他相处一下。
谁料,恋爱才堪堪一年,他居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你有病吧!为什么好端端打人!」
美女泪眼婆娑,哽咽质问。
我挑眉,转转手腕,看向她:「嗯?」
约莫是想起刚刚巴掌落在渣男后脑上时,太过震耳欲聋过,美女瞬间变得乖巧可爱。
「对不起。」
勾勾嘴角,我重新把视线落到跪地不起的渣男身上。
他之所以这么怕我,原因无他,我从小就被爸妈送去学武,像他这样的我一个打五个不费吹灰之力。
更别提,他曾亲眼见证,我把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打到妈都认不出来。
「周况,当初咱俩刚在一起我就说过,只要现你在外面乱来就立马分手。」
渣男抖如筛糠,两只迸起青筋的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在裤子上神经质般来来回回地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闺蜜凑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帮我补充说明。
「我怎么记得,他当年可过毒誓,说他如果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立马原地剁雕绝不犹豫。」
闺蜜笑容夸张地搓搓手,跃跃欲试:「哥们儿,开始你的表演吧。」
渣男脸憋成紫色,头上不断有虚汗冒出,仿佛一支正在被微波炉烘烤的蜡烛。
但,我对他的剁雕表演并不感兴趣!
「分手。」
撂下两个字,我扼制了还想搞事情的闺蜜,潇洒离开。
o5。
怎么说呢。
我失去周况,好比医学界失去曲薇薇,曲薇薇就是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闺蜜,这丫曾在我高烧39。5°的情况下,信誓旦旦地说,既然生病是因为体内有病毒,那直接给病毒干废了不就得了?
然后硬要给我灌6o度伏特加,说这酒度数大杀毒好使,要不是我另一个朋友来得及时,我现在怕是已经在阎王殿细数生前功与过了。
活菩萨我见得多了,活阎王我见过也不少。
但像她这种披着菩萨皮的活阎王,我还真是头回见。
半夜12点。
曲薇薇非拉着我秉烛夜谈。
请注意,这个秉烛夜谈并不是一个形容词。
当穿着白色睡裙,披着乌黑及腰长,端着红蜡烛的曲薇薇,直接推门进来我卧室的时候,我差不多连墓志铭都想好了。
「溪啊,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来吧宝贝,我的怀抱今夜为你敞开!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曲薇薇对我一通生拉硬拽,直到我脑门杵进她胸口,才仿佛鸡妈妈般,轻柔地抚过我孱弱无力的后背。
没过三秒,一阵荒腔走板的歌声响起。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我被迫埋脸在她胸口,生无可恋。
唱吧。
谁能唱过你啊,活爹。
三分钟后,曲薇薇结束演唱,星星眼看向挣扎而出的我,好像一个等待老师颁小红花的小朋友。
我深吸一口气,昧着良心夸她:「真好听,我们薇薇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