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算到了。”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快进来吧,你后面是?”
“给我带路的学生会同学。”
“啊,真是感谢你,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了吧,快回去上课吧。”
我没怎麽注意看风纪委员的脸色,把门从背后关上了。
几月修司放下我的档案,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做出这个选择。
“怎麽样,我们校风还不错吧,是不是对这份工作産生了一点期待?”
“是挺期待的。”
他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怎麽还是这副无波无澜的样子?一定要我说一些伤人的话你表情才会有变化吗?”
我朝他笑了笑。
“呃,好吧,也不用这麽勉强的……”他说,“不过作为青少年的心理咨询师,我劝你还是和善一点为好,刚刚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把拦路的风纪委员说成是带路的学生,之类的。”
我就知道学校门口有监控摄像头。
这家伙躲在这里看我热闹。
“我对尽职尽责的人一向很宽容。”
“因为你自己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吗?可真是……”
我接过他的话:“太像我母亲了。”
“啊啊,简直一模一样。”
他眼神流露出一点怀念,看得我有些坐立不安。他给我沏了一杯茶,一副要和我促膝长谈的样子,在他开口之前,我问:“您和我母亲是怎麽认识的?”
几月修司喝了一口茶。
“说来话长。那已经是……我想想看,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还是大学同学,甜蜜的校园恋爱……”
他谈起我母亲之前的事不像作假,他们确实认识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听他追忆了一会儿往昔,又喝了一杯茶,终于听见他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几月修斯漫不经心,问:“你在国外那几年过得怎麽样?”
几月修司把我留到了中午才肯放我走。我关上理事长门时候午休铃声正好响起,有一个留着一头长红色发、手臂上别有学生会袖章的女学生往这边走。她看了我两眼,我朝她点点头,走下了楼梯。几月修司提醒我去心理室拿上班的衣服,可现在是午休期间,心理室也关了门。
不穿校服在学校游蕩会被当作异类盯着看,虽然我的脸皮已经修炼得足够厚,但也不想被当作什麽珍奇异兽。
午餐总是要吃的,我往玄关处走去,刚好撞上了从男厕所出来的结城理。他一头蓝色短发有超高的辨识度,他瞥了我一眼后移开视线,往前走了两步后才意识到我是谁,很快转过头来看我,发出了“啊”的一声。
“姐姐,你怎麽在这里?”
我刚想回答。
“姐姐——?哪里来的姐姐——理,你在搭讪哪个学姐呢!”
男厕所里又走出来了一个戴棒球帽的学生,他看到我后立马眼前一亮,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