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声器)“哎呀,你们也知道的啦,我们王爷有两处大,那个大和魅力大。这种事情,我们都见怪不怪啦。”记者:“那么九页情信是确有其事吗?”(变声器)“吼!那怎么可能会有假啦!我们都是亲眼看着他写的喔,我王府的好姐妹哦,都被感动哭了啦!”记者:“哇,真希望有机会能亲眼看看!请问小姐可以透露一点这位追求者的姓名和身份吗?”(变声器)“哎呀,我只能讲说这位追求者先生呢,来头真的很大!而且呢,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但是这也没办法啊,谁叫我们王爷太有魅力惹!那别的呢,我也不方便跟你们细说啦,我怕我说太多小命都不保喔!”记者:“那么这位大有来头的追求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又写了什么样的情信惹得一众少女感动落泪呢?锁定玄朝新娱,本台记者带您继续深度挖掘!”齐丘:“翠嘴,打烂她的果儿!”“桑耶先生。”柳无洲对他客气道,“辛苦您跑这一趟。”桑耶摆摆手:“王爷救过我妻女,如今不过是让帮个小忙,有何辛苦可言。”柳无洲将我推向大胡子桑耶,道:“烦请先生看看,他身上种的是什么蛊,对性命可有威胁?”大胡子卷起我的袖子去看那个印记,又是诊脉又是用针取血。他就像研究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围着我团团转,忙活到天都黑了才算告一段落。“如何?”柳无洲看大胡子收起家伙,才问上这么一句。“王爷,确实是同心蛊无疑。此蛊种下,只要不变心,背叛对方,就不会对身体有害。”大胡子言之凿凿,我竟也跟着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跟仲长华说的差不多嘛。柳无洲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还请先生解惑,此蛊到底有何作用?”桑耶坐下慢悠悠道:“苗疆女子性情刚烈,爱憎分明,一旦动心,求的便是白首偕老,绝不回头。有人研制此蛊,给所爱之人种下。若对方变心,自己便会蛊毒噬心而亡。”太烈了。“后来有人觉得此蛊太过决绝惨烈,加以改良,成虫种下是同心蛊;若用未成年的同心蛊幼虫,种下后便可让对方对自己爱意日渐加深,以求相爱之人永不变心,这种则叫做合心蛊。”“我瞧着这位公子手臂上印记的大小、形状,更像是合心蛊。”柳无洲唇角笑意加深,他看着懵逼的我轻声道:“丘丘,你可听清楚桑耶先生所说的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何自己会在短短数月,就对仲长华情根深种,再难自拔?”我怀疑……怀疑你俩合起伙来演我。我狐疑地看着面前的说的神乎其神的大胡子,再看看柳无洲。一个小虫子,真有那样神奇的本事,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感情和心意?见我不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柳无洲又问桑耶:“先生可有取蛊的方法?”“自然是有,只是……”柳无洲打断他的话,只问我:“丘丘,你敢不敢试一试。看看若是取出蛊虫,你对仲长华还能剩下几分情意?”“……他有必要这么做吗?”仲长华身为一教之主,非要一个不相干人的爱慕做什么?“傻丘丘,”柳无洲叹了一口气,“你还不明白么,仲长华要的,不仅是你,更是你背后的云梦山庄!只有控制住你,才能更好的拿捏你父亲,让整个云梦山庄为他效力。”“啊?”柳无洲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笑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很老套。玄朝有位镇远侯,世代为皇帝镇守边疆,功高盖主,不意外地惹来君主猜忌怀疑。恰逢皇帝不省心的亲弟弟有谋反之意,想要拉拢这位已不得圣心的镇远侯入其麾下,威逼利诱都用了个遍,也没能让这位忠心耿耿的镇远侯松口。镇远侯本想将这位王爷的狼子野心告知君主,没想到晚了一步,被这位王爷抢先一步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假书信告到御前,落了个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忠臣家中十余口人,尽数将血洒在那污糟的菜市口。只是查点尸体时,却少了他唯一的儿子。当年负责此案的恰好是这位镇远侯的至交好友,他暗中找来身形差不多的病死的孩童瞒了过去,如今谁也不知道那侯爷的骨肉到底是死是活,去了何方。无人寻,更无人记挂。“丘丘,你说,若那镇远侯后代还活着,他是会选择为家人洗刷冤屈,还是就此隐形埋名,在别处好好生活?”他是忠臣武将的后代,自然不可能忍辱偷生,定是要寻机会为自己父亲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