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上次物理考的勉强达到了要求,物理老师挺待见她的,平时桌上有什么小零食也会分给她吃,这次周似问完题得到了两根棒棒糖,苹果味和酸奶味。物理老师说:“拿着吃,你回教室给我的课代表分一根,毕竟同桌嘛,好东西要善于分享。”周似点头,她拿着两根棒棒糖回了教室,然后就跟谢江零起了争执。因为周似在办公室先拿,所以她挑了自己喜欢的酸奶味,剩下的苹果味理所当然给谢江零,但他不要,偏要周似那根。他说:“苹果味怪,我不喜欢。”周似怄不过他,就给了他。他接过,像个胜利者慢条斯理的拆了糖纸放进嘴里,周似看的很郁闷。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谢江零嘴里蔓延,周似就忽然听见他没来由的问了句:“喜欢酸奶?”周似随口嗯了声。“黄桃味?”周似又嗯了声。然后当天晚上周似就得了一瓶黄桃味儿的酸奶。突然被东西敲了头,她诈尸般的弹坐起来,惊恐万状。回头看向谢江零,像看到鬼一样,可能她的反应太大以至于反而把对方弄的一脸莫名。谢江零手还不高不低的抬着,随口问:“在做亏心事?”周似下意识反驳了句:“你才做亏心事吧。”她话一落,气氛突然沉静下来,这个亏心指的哪些事就非常明显了。谢江零盯着她没答话,她一时间也没解释别的什么。半响,周似垂眸看他手里的酸奶,谢江零没什么情绪的挑了下眉头,抬手递去,没说话。周似非常识相的接了,并且飞快的说句:“对不起。”语速很快,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正当她考虑要不要重新说了一句时就听见一声嗯,特别冷淡的,落在耳朵里就能察觉到他已经不爽了的那种嗯。周似一时语塞了。完蛋。自闭到第二天早上,谢江零突然咳嗽,时不时压着喉咙轻咳,很明显的感冒了。周似见机行事。从课桌里拿出一盒感冒灵颗粒,关心的递过去:“药,给你。”他扫了眼,并没有打算接的意思。“不要吗,万一感冒严重了怎么办,那多难受。”周似不遗余力的说。她这心思,谢江零笑了笑:“怎么不直接泡好了端给我?”“……”他好大少爷周似闷心吐槽。手指伸去:“杯子拿来。”“我这个?”他嫌弃的看了眼药盒子,“会留味道。”周似心态绷不住,憋着脸苟头进自己课桌里翻出个透明玻璃杯,反正她用过的餐具他也碰了,饭也吃了,她又不介意。干净杯子倒进感冒药,热水冲泡,她端着半杯褐色液体走回来,对上他视线,不知怎的脑子一抽伸手的同时矫揉造作的说:“大郎,喝药了。”他肉眼可见表情停顿,抬手接稳,没急着喝,沉吟几秒才张嘴巴:“娘子,药里掺□□了吗?”周似被这声娘子叫的头皮一麻,没料到他入戏还挺快。着实演不下去,她坐下来扶额。谢江零笑了,晃了晃杯中液体才开始喝药,周似主动接回杯子去厕所清洗。而后直到上课,人没回来。谢江零拧眉朝教室前后门各扫了眼,一整节课上完人还是没回。他起身打算出去看看,转头就听见吴锦瑟咦了一声:“我似哥呢老谢?”谢江零没说话,到教室外也不知道往哪儿看,盲站了会儿又进去,又一节课过去,她终于回来。周似手掌局部打了麻醉,缩在袖子里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从医院回学校药效已经过了,疼痛后知后觉,她现在不太想说话。唇紧抿着,刚坐下谢江零侧过来问:“去哪儿了?洗了两节课杯子?”提起杯子,扫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杯子呢?”“打碎了。”周似说。谢江零皱眉抓她缩在袖子里的手:“受伤了?”不用回答,他已经抽开衣袖。伤口的位置在掌心虎口,由大拇指内沿拉开一条口子,裹着纱布看不见的,周似想抽回手:“没事。”只是洗玻璃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洗手台上,她又恰好下意识伸手去接,掌心被割破,干净的洗手池里滴滴的坠落血珠,先把别人吓了一跳。又恰好有别的同学在,帮忙处理了下找了老李。周似看他脸色,在他这张时时刻刻保持冷淡的脸上发现了另一种不好的神情,她凑过去有点稀奇又有点惊讶:“你别是觉得愧疚吧?”谢江零被戳中心思,倒是面不改色,掩饰性的给她一个脑瓜嘣:“边儿去。”周似知道他这人嘴硬,一脸惆怅的看着手喊他名字:“谢江零,我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