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村长媳妇被唬了一跳,推开魏悠然,双手捂住耳朵,一脸肉疼:“我可不是你婶子,你喊错认了,咱们就是一个村的,随礼也是一把菜一块布头的事,不能要镯子簪子的,不合礼数。”“这样吗?”魏悠然眨了眨眼睛,装作不知的样子,“可我的长辈都给我这些,不仅如此,她们还会给我玉镯子,整套头面呢。”在原身的记忆中,师父是她唯一的亲。每逢原身生辰,师父总会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都在山谷里放着呢,颜三郎不让带回来。村长媳妇可不愿破财,想找借口离去,突然一个影子从眼前飞过。吓得她差点跌坐在地,幸亏李氏拉了她一下,不然真要出糗了。那影子一下子扑进魏悠然怀中,魏悠然定睛一看,竟是灵猴,惊喜道:“小灵儿,竟然是你,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日子没见灵猴了,以为灵猴回归山林了,她与颜三郎回山谷摘葡萄,也没瞧见这小东西。灵猴叫着,举起双手让魏悠然看。魏悠然瞧见它手中的东西,险些气昏过去:“你又偷吃人参。”她也不知,为何说出又字,想必以前灵猴没少偷吃。这两棵人参虽不如先前那个大,却也小不了多少,一个至少几百两银子,竟然被灵猴糟蹋了。灵猴听见魏悠然训斥,身子灵敏,一下子跳上屋顶,坐在屋顶上往下看,一面看一面吃人参,还欢快的叫着,好似跟魏悠然赌气一样。魏悠然气得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灵猴:“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你。”颜三郎看向村长夫人:“婶子,这下您总信了吧,人参这东西金贵。我媳妇的宠物当零嘴嚼,可见我媳妇是不差钱的,您回去也和村里人说说,我颜家不卖女儿,夏夏是侯府千金,日后也别传出不好听的话,若是传入有心人耳中,侯府计较起来,咱们平头百姓,怕是吃罪不起。”村长媳妇听见这话,心肝一颤,也怕了,给魏悠然道了歉,辞了颜家人出来。扥她走了,魏悠然继续与灵猴较劲儿。颜家人也知人参金贵,见灵猴带来两棵,以为是它寻得的,就让魏悠然别计较了,拉着魏悠然进屋试吉服。灵猴死活不下来,魏悠然无法,只能放狠话:“往后有好吃的,再不想着你了。”灵猴听见这话,从屋顶跳下来,将一只个头大的人参给魏悠然,抱着另一个跑到一边,一边嚼一边看魏悠然。颜家人见它如此通灵性,也纷纷赞叹,都说猴精,猴精,这猴子真聪慧。灵猴听见人夸她,露出牙齿,朝众人叫着。众人又夸灵猴通人性。六月二十八,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动土。翌日一早,魏悠然被刘氏和李氏喊起来,叫来全福娘子给她梳妆打扮。女儿出嫁,不能在婆家出嫁又进婆家门。颜父和颜母想了想,找了族中一位兄弟,作为魏悠然的娘家。那家人很高兴,又得了颜家的好处,心里更愿意。专门腾出一间房子,给魏悠然做闺房之用,里面好生收拾一番,挂了红绸,贴了红纸,摆了红烛。刘氏和李氏知魏悠然嗜睡,特意早起赶来,就怕误了吉时。魏悠然坐在梳妆台钱,望着铜镜中的人,嘴唇太红,脸颊也红,跟猴子屁股似的,心生不满,好心提醒全福娘子:“太红了。”“大喜的日子,就是要红点儿,红红火火,看着喜庆。”全福娘子拿起头面,先赞叹一番,带在魏悠然头上,朝着铜镜中看去,险些喘不过气来,惊呼出声,“美,真美,我活到这个岁数,就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子。”刘氏和李氏在一旁看着,虽日日见魏悠然,如今这一打扮,也惊得他们咋舌。三郎媳妇可真漂亮,怪不得三郎放在心尖上疼着。早上打水洗漱,晚上连洗脚水都送进屋去。颜三郎未曾刻意瞒着,颜家人都知晓此事。第一次被颜父撞见,颜三郎一点不心虚,说魏悠然不熟悉家中情况,转身进了魏悠然的屋子。颜父并未多说,目送颜三郎进屋,叹息一声转身进了屋。进屋后,把这是告诉了颜母。颜母也心疼儿子,但想起颜三郎的梦,终究啥也没说,只说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隔日,刘氏和李氏就知道了,回去后还打趣自家男人,自己男人也学三郎,给婆娘端了回洗脚水。次日被颜母知晓了,颜母瞪一眼颜父,想让他学学儿子。可颜父闷头吃饭,看也未看颜母。当夜,颜三郎端着洗脚水,给颜母送去了。颜母这才满意,也不和颜父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