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佑自然愿意帮忙,还不忘给自己捞好处:“我祖母与罗家祖母交好,若是知你孝敬罗家祖母,怕又要吃醋,觉得我这孙儿不如孙女好。”箐箐听出他的意思,一面洗桃子一面道:“有祖母的,自然有程祖母的,你放心好了。”她知罗老夫人身子不好,放下桃子,先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千两银票,揣着银票,去了东边耳房,找悠然,想买人参。祖母年纪大了,应该能用得上。悠然得知箐箐的来意,笑着道:“人参我多的是,何须你买,送你便是。”“这如何使得,嫂子再多,也是嫂子的东西,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能说给就给,况且不是我用,是我用来还人情的。”箐箐将银票塞给悠然,“嫂子若是不要,便不想卖人参给我。”悠然推辞不过,只能收下。想着给她选两个上好的人参。两人说了会儿话,箐箐出来,继续做罐头。山谷里的水果很多,悠然怕坏了,让颜家人都摘了回来,做成水果罐头,也容易存放。高温杀菌,不怕坏掉。颜母,刘氏,李氏和几个丫头都来帮忙,罐头很快做好了。得知程安佑两人要离开,颜母和颜父找了不少山珍,让两人带着。大郎和二郎找人换了不少野味,箐箐做成了熏肉,也都给程安佑装上。程安佑见颜家人热情,愈发不想离开,一直给赵瑾泓使眼色,让他多住些日子。可赵瑾泓仿佛没看见,抱拳告辞。颜三郎将人送到村口,目送两人离去。若无意外,他们能遇见侯府的人。颜三郎算计的很准,程安佑不愿离去,与卫五同时驾车,手里还端着果盘,里面都是上好的樱桃。他一面吃一面念叨赵瑾泓:“你说这颜家的日子多好啊,箐箐手艺好,做的吃食,比汴京城酒楼的都好吃,你非要离开找妹妹,如今离开了,咱们上哪儿找公主去?”赵瑾泓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听见程安佑的话,道:“你想留下便留下,随你,这是我的马车,你可以滚下去了。”听了这话,可把程安佑气坏了:“咱俩同行一路,也算患难之交,说翻脸就翻脸,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正说着,对面一中年男子御马而来。这男子极为嚣张,看见程安佑的马车,不躲不闪,还嚷着让程安佑闪开。程安佑是汴京城的小霸王,猖狂惯了,何时给人让过路,方才又被赵瑾泓怼了,正在气头上,见男子嚣张,立刻来了脾气,给卫五一个樱桃,后又后悔,抢过将樱桃塞嘴里,将核儿吐出来给卫五,道:“打他的马,敢在小爷面前嚣张,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卫五垂眸,嫌弃撇嘴。程安佑无法,扔了核儿,给他一个樱桃,催促道:“快打,一会儿过去了。”卫五接了樱桃,没听见赵瑾泓阻止,抬手将樱桃扔出去。男子的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扬起前蹄晃动身子。那中年男子毫无防备,直接落马滚了几下。程安佑见他落马,心情大好,夸赞卫五功夫好。那男子回神,听见这话,气得跳起来,想找程安佑的麻烦,待看清脸,猛地低下头,转身跑到马儿身边,跨马掩面而去。他以为程安佑没看见他,却被程安佑看个正着。“这不是嘉宁侯府的管家吗,怎地来了此地?”程安佑觉得事情不妥嘉宁侯和白氏想让箐箐做妾,巴结东宫,这会管家出现在此处,若说没有图谋,鬼都不信。程安佑跳下马车,对赵瑾泓道:“这是嘉宁侯府马车,看样子,是去颜柳村的,殿下若要离去,自行离开,我要留下。”他不能让箐箐出事。话落转身离去。赵瑾泓掀开帘子:“回来,他认识你,你若去了,他不敢行事。让卫五去,隐在暗处,看看嘉宁侯府到底想做什么。”程安佑眼眸一亮,跳上车,拱手对着车内致谢:“如此,多谢殿下。”“颜家人品相不错,我叨扰多日,算是还颜家一个人情。”赵瑾泓勾了勾唇,对卫五道,“去吧,若是那人行不轨之事,就带回来,让程世子带回汴京,去嘉宁侯府问问情况。”真假千金一事,他也略知一二,既不是颜家人的错,侯府何须迁怒他人。闻听这话,程安佑笑了,抓起缰绳:“小的给殿下驾车,做您的马夫。”这样一来,嘉宁侯府再不敢叨扰颜家,箐箐也安全了。赵瑾泓见他高兴,开口打趣:“这么高兴,是高兴颜箐箐可平安,还是高兴,我帮了颜家?”“这有区别吗?”程安佑扬起鞭子,抽在马背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