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池雪拍拍手上的土,看向一旁一直静默的两人,“走吧?”阮晨点点头,乔楚问他,“你不去说说话吗?”“看到就足够了。”阮晨微微一笑。哥,你也觉得我带她来见你没有做错吧。他在心里默念,“回头见。”村头一间诊所内,一秃顶满嘴烟味的大爷正骂骂咧咧的给池雪清理手上的伤,“哎呦我老天爷来,你这是干啥去了手上弄这些泥,万一感染我看你这大闺女上哪哭去……”池雪笑呵呵的说:“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也就出点血。”大爷把镊子上的棉球扔一旁堆成个“山丘”的脏棉球堆里,冷哼一声,扯了绷带,加重了力道包扎。“哎呦大爷轻点儿……”池雪吃痛大声喊,一旁的乔楚捂住了耳朵,嘲讽道,“活该。”好不容易包扎完,出了诊所,池雪摸了摸肚子,嘟囔,“饿了。”“不是有面包吗?吃呗。”乔楚说道。“不,”池雪大手一挥,“咱吃大餐去。”说着掏出手机想指纹解锁,看了看绑的跟木乃伊似的两只手,有些尴尬的笑笑,“谁帮我解个锁。”乔楚有些嫌弃的接过手机问密码,池雪在空中挥舞着手势,乔楚死活看不懂,阮晨看不下去,拿过手机麻利解开锁。“厉害啊,就她画那鬼样你都能看懂”乔楚目瞪口呆说道。“那是你笨罢了。”阮晨面无表情地说道。“……”乔楚决定不跟他计较。一番折腾,三人在云锦市区下车,出于男子的绅士风度,池雪的行李箱“光荣”交给了最强壮的乔楚。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池雪的行李箱沉得像塞了好多石块进去一样,他费力的推着行李箱,吐槽道:“我去大小姐您行李箱里是装着金子还是钻石这么沉呢。”“沉吗?不觉得啊。”池雪觉得他太夸张。“要不换我来吧。”阮晨看他吃力的样子有些不忍。“不用!”乔楚摆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再伤着可不行。”他看向池雪,“我跟你说啊,今儿要是不请我俩顿好的,我立马把你行李箱扔那马路中间儿去。”“放心!”池雪指着前方富丽堂皇的酒店说,“就那儿,咱吃自助,想吃啥吃啥,啥贵吃啥。”早上吃的不算多,中午饭又没来得及吃,终于在下午三点吃上饭的乔楚就差把人盆都给端了。阮晨是第一次吃自助,在乔楚的简单讲解下,秉承着不浪费原则,他总是转一圈回来,盘子里的东西却少的可怜。乔楚每次回来都会把自己盘里的东西往他盘里放,兴冲冲地说:“这个很好吃,你一定要尝尝,还有这个……”到后面,因为有乔楚这个投食者,阮晨也就懒得再去拿吃的,坐在原位等乔楚的投喂。吃饱喝足,池雪去结账,乔楚半躺在座位上,阮晨拍拍他的肚皮调侃道:“腹肌都要撑没了吧。”“瞎说。”乔楚伸手就要掀衣服被阮晨眼疾手快拦住,“我瞎说,我瞎说,你可别掀衣服。”脸上悄悄泛起几分红。池雪本想在槐城再待几天,奈何父母催的紧,她只能买了下午的机票匆忙赶回去。云锦市机场,池雪临登机前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两个人,两人都没伸手,乔楚颇为好奇地问:“什么啊。”池雪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一个人生锦囊,当你俩遇到了一件非常非常棘手的事,到了走投无路的那种,才能打开。”“你走了我打开它你也不知道啊。”乔楚不以为然。“就知道你这小孩儿没什么好心,”她看了眼一旁默默不语的阮晨,“阮晨我是不担心,我就担心你,赶紧给我发誓,发誓不随便打开否则就天打五雷轰,一辈子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乔楚拗不过她,举着手发誓,池雪满意的点点头,信封递给了阮晨,阮晨皱眉,问:“如果是钱的话你大可不必……”“求你了。”阮晨愣了愣对上她真诚的目光,微微叹口气,收下了信封。“这里面不会是你照片吧,让我俩用来驱邪吗……”乔楚吐槽道。“你……”“一路顺风啊,我俩先走了!”乔楚拉着阮晨脚底抹油跑的飞快。池雪看着两人的背影,淡淡的笑着。再见了。几乎一天都在坐车,俩人一回店里就瘫坐在餐桌旁,傍晚店里晚高峰已经过去,所以没有几个客人,阮国瞧见最近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俩人,招呼完几桌客人,慢悠悠的走过去。“又去哪了”阮国问。“爸我饿了。”“我也饿了。”乔楚跟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