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戴好眼镜奔向店里走的极快,留下阮国慢悠悠的拐着拐杖走,边走嘟囔道,“臭小子都不知道扶我一把。”紧接一声惊恐的喊叫把阮国的叫的一咯噔,他杆菌加快步伐,“怎么了?”他大喊着进了店内,阮晨拿镜子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林英在一旁憋着笑。阮国也差点笑出声,阮晨眼中唰唰往外喷火,“刚才谁在那儿吹自己技术可以开理发店的?这什么头?乞丐头?”“噗……”阮国实在憋不住,跟林英在店里笑得直不起腰,阮晨气急败坏,“笑什么,你们亲爱的儿子现在都没脸见人了还笑?”林英笑够了抹去眼角的眼泪,“好,好了,哈哈,你自己去前台拿钱找个理发店修修吧。”阮国也点点头,“我,我同意哈哈哈哈哈……”阮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气,那狗啃般发型饶是他这张脸也驾驭不了,就连桌上那诱人的排骨糯米饭也失去了吸引力。阮国也笑够,看儿子假模假样的挤出几滴眼泪拍拍他肩膀,“那要不这样,今晚上的糯米排骨饭我跟你妈都不吃,都给你,行不行?”阮晨放下镜子,“一顿饭就想敷衍我?”阮国想了想,记起一事,“我进货时听说下个月中旬有建筑展览会,你妈出钱让你去看行吗?”“你惹的麻烦凭啥要我给你收拾。”林英白他一眼。阮晨才不管谁出钱,他如了愿,收了郁闷,笑眯眯的坐餐桌上给自己盛糯米饭。他虽嘴馋,但打小瞎吃落下的病根还是让他一小碗止步,不敢多吃,他擦擦嘴起身摸着头发进了屋子。夫妻俩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又差点笑出声。第二天一大早乔楚便在天在水门口等着阮晨,林英瞧见乔楚就喜欢的紧,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给乔楚端了豆浆和葱油饼,笑道,“晨晨这孩子还睡觉呢,我叫他起床去你等一会儿啊。”乔楚看到豆浆打了个哆嗦,摆摆手,“林姨我去叫他吧不麻烦您,您赶紧忙去吧。”说罢乔楚就往后面跑,林英暗暗赞叹,“真是个乖孩子啊。”乔楚进屋就瞧见蒙头大睡的阮晨,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他床前,手抓住被角,深吸一口气,猛掀起被子大喊,“起床了!”阮晨吓得直接从床上摔下去,他哎呦一声扶着床站起来就看见一脸坏笑的乔楚,乔楚看见阮晨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哈哈哈书呆子你这头发是让狗啃过吗哈哈哈……”阮晨彻底清醒过来,“乔楚——”他高喊着朝他扑过去誓要跟他干一架,乔楚一边笑一边躲,吵闹声都传到了店里。林英赶紧过去看什么情况,进了屋子便见阮晨坐在乔楚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晃荡,“你再笑,你再笑。”林英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晨晨你赶紧从人身上下来。”乔楚摆摆手,艰难开口,“没事阿姨,我俩闹着玩呢。”林英半信半疑的离开,乔楚赶紧拽着他的衣服,“我错了我错了,再勒下去真要出人命了。”阮晨稍稍泄了力,“还敢不敢笑了?”“不不不敢。”他连连摆手。阮晨总算松手,乔楚长呼一口气,方才一番拉扯,阮晨本就脆弱的睡衣算是彻底报废,上衣衣领都兜不住肩膀,跟抹胸礼服似的松垮垮挂在阮晨身上,他扯着衣服给乔楚看,“你赔我睡衣。”乔楚喊冤,“你要不过来掐我我能拽你衣服?你这睡衣也该换换了,质量太差。”阮晨白他一眼,幸亏短裤毫发无损,他赤着脚跑院子里找方才飞了的鞋,不时的揪着下滑的领子,一边找着鞋,乔楚见他这幅模样,叹口气,跑过去一把抱起他,“光着脚不嫌扎?”阮晨吓了一跳,“卧槽你有病?赶紧放我下来!”乔楚眼神在院子里扫视,终于看见躺在一隅的鞋,正打算走,阮晨捏着他的脸大喊,“住脚!”“我看佳鞋勒……”乔楚被捏着脸颊含糊不清的说。“我从小就光脚乱跑,哪那么矫情,你赶紧放我下来!”阮晨捏的他更狠了。“啊啊啊……”乔楚惨叫着放他下去,他揉着脸,“关心你还跟个猫似的咬人又捏人的。”阮晨不理他,“鞋在哪?”乔楚白他一眼说:“站这儿等着。”说罢他去拿了鞋子过来蹲下身,“抬脚。”阮晨扶着他肩膀抬起脚,乔楚给他穿上鞋,絮絮叨叨,“万一地上有钉子,有玻璃扎到教怎么办,得破伤风怎能办……”穿完两只脚,他站起身,揽着阮晨笑嘻嘻的说,“你这发型是丑点,可也不是挽救不了,你去换衣服,哥带你去挽救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