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乔楚总觉得晕乎乎的脸发烫,“事情发生了,那还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又不知道去吃一支雪糕会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没遇见池雪,还是会有下药的事发生,只是没了池雪这个目击者。这一切都只是不太好的意外,没有谁对谁错。”他把阮晨紧紧的搂在怀中,“当然那个池雪,是有点过分,不原谅应该的,但是我希望你原谅。”阮晨愣住,扭头拍了他一下,“你脑袋抽风了?”乔楚笑了笑,说:“只有原谅了池雪,你才会彻底把你哥去世的阴影放下。”“别绕弯子,听不懂。”阮晨皱眉。“哟,还有你听不懂的时候啊。”“……”阮晨没说话。“咳……”乔楚收了笑容一本正经说道:“这很容易理解啊,你时时刻刻把不原谅记在心上,又怎么让哥哥去世给你留下的伤愈合呢。就看在她也想帮你解决帖子的事情上,把你哥哥的墓地告诉她吧,我想,她只不过是想好好的跟你哥哥道个别,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扰你,原谅她,也原谅那个把自己埋起来自责的你。”阮晨低头,“你真这么想”“咳咳,”乔楚咳了两声,“我是这么想的,要不要这么做,就看你自己了。”阮晨没再说话,一直低着头似乎在跟内心的恶魔做斗争。“我……”阮晨身子一沉,乔楚闭着眼歪在他身上,脸贴在他的脸上“怎么这么冷啊。”阮晨感受到脸颊的烫意,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急得他爆粗口,“乔楚你他妈烧成这样不知道说话?”乔楚已经烧的脑袋有些糊涂,说不出话,阮晨背着他下了天台,打车直奔附近医院。挂了号后,乔楚被医生骂了一通,流行性感冒高发季节穿这么少,自己烧成这样才来医院,万一引发肺炎心肌炎,还想不想要命了阮晨连连道歉说是他不注意,乔楚躺在病房内打着点滴。他出去打了个电话跟任魔头请好假,在乔楚床边坐好打了个哈欠。另一张床上的病人似乎醒了,他瞧见坐在那儿的人,小声说:“小伙子……”阮晨回头,那人愣了愣,笑说:“阮晨?”阮晨也是有些意外,“老校长”元清比初见时更加瘦削,气色也是不太好,人似乎也苍老了不少,“真是巧啊,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好吗。”阮晨赶紧拿着热水壶给他到了杯水,又掺了一点凉水不至于烫口,元清捧着被子小口小口的喝。“年轻的时候可得注意身体,瞧瞧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感叹。阮晨想起元芳姐妹的话,不免有些难受。☆、出国阮晨听老校长说了几句,乔妈匆匆赶来,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乔楚稍稍松口气,阮晨小声跟她说:“医生说他现在烧虽然退了点,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需要住两天院看看,没事就可以回家,固定时间来打针就行。”乔妈点点头,摸摸乔楚的额头,“上午也就咳嗽,怎么下午就烧成这样了。”阮晨一脸歉意:“可能是跟我在天台吹风吹的吧……”“天台?”乔妈迷糊了。“我在天台散心,他……”阮晨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怕我出什么事跑去找我。”乔妈想起最近的事,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辛苦。”阮晨摇摇头,没说话。“乔楚我看着就行,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呢。”阮晨看了一眼乔楚,“那我就走了阿姨。”“路上小心点,对了,回去记得吃片感冒药,别让这臭小子把你也传染了。”宋静叮嘱。“嗯。”阮晨点点头,跟老校长也道了别,离开了病房。乔楚醒来的时候,喉咙又干又疼跟着火似的,宋静没好气的看着他,“醒了”他皱了皱眉,“我这是在哪?”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医院,”宋静把已温热的粥从袋中拿出,打开盖子放下又给他倒了杯水,“还是人阮晨背到医院的,身体不舒服不知道?”乔楚咕咚咕咚大口喝下,热乎的温水令他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不少,“干嘛要住院”他没头脑的来了句。“当然是你病的太严重,要住院观察两天,要是你不在瞎跑好好在家待着也不至于这样。”宋静端着碗试了试温度。乔楚想起昨早上孙果爸爸和孙果的对话,又想起不住咳嗽的孙果,一拍头,嘟囔,“一定是那孙子传染给我的。”“低估什么呢”“没有。”乔楚赶紧摇头,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非削死他不可。宋静一脸嫌弃,拿了勺用热水烫了烫,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赶紧喝完我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