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很热闹,喝酒划拳聊天唱歌都有。果汁喝的有点多,许蕴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时不知是偶遇还是对方刻意等在那儿。她面无表情洗着手,连招呼都懒得打,季思源看了眼她胸前娇笑:“许小姐的皮肤真白,称的项链都失去了光彩,当初在设计它时,我就在想什么人能将这钻石的魅力激发出来,可见许小姐做到了。”说完不等许蕴说话,擦了擦手,扬长而去。许蕴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也回到包间。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知道点内幕的人,都默默打量。可两个女人都若无其事,实在让人摸不透。季思源进来后,走到陆敬尧面前,低声谢道:“敬尧哥,那天晚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着急起来我就六神无主。”那天晚上其实瑶瑶的体温不是很高,吃点药就能好,但她没给她喂,果然夜里发起高烧。“没事儿,以后家中常备一些药。”“嗯,好的,还是要谢谢你,那么晚了还麻烦你。”陆敬尧:“……”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随着歌声的响起,包间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许蕴的嗓音空灵、纯净情到深处还带着丝沙哑,最能勾人心魂。一首歌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温柔缱绻,再到热烈迸发,最终回归到平静、放下。一首歌倾诉了一段情感的经历,却也道出了心酸、不甘和释然。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一曲结束,许蕴放下话筒,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众人。季思源看着像风一般追出去的陆敬尧,眼里尽是阴狠与决绝。离婚(上)陆敬尧追出去的时候,恰好看见许蕴上了韩霆霄的车。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他咬了咬牙,拂袖离开。“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刚门口,就看见韩霆霄发动车子,示意她上车,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如果我说是缘分,你信吗?”许蕴剜了他一眼,“我信你个鬼。”“怎么?被欺负了?落荒而逃可不是小洛儿你的性格。”韩霆霄操纵着方向盘,拿眼打量她。“那什么是我的性格?”“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撂倒,用脚在她脸上狠狠的摩擦,岂不快哉?”“噗……快哉你个头啊,你当我是黑社会啊!”“那也不是,洛姐你可比那些人恐怖多了!”韩霆霄那张嘴,能把人气死,也能把人笑死,贫嘴的时候,没人比得过他。“唉!洛姐马上就要是自由之身了,快恭喜我吧。”许蕴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知何故,居然想家了,她好像好久没看爸妈了。“嗐,多大事儿啊,我可以无缝衔接啊,好男儿到处是,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挑逗之意溢于言表。“呕,你就别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许蕴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不过话说回来,季思源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小心她。”要不是那蠢货还想找自己合作,他也不会知道,今晚她和许蕴见面。怕这丫头吃亏,他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将许蕴送到酒店,韩霆霄暧昧的问:“漫漫长夜,许小姐需要陪伴吗?”回应他的是狠狠的关车门声,“啧,怎么对我脾气就这么大呢?”许蕴睁开眼,感觉头痛欲裂,入目的是一间破旧的厂房,她躺在湿漉漉的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早上收到赵林的信息,让她去秦嵘的卧听春雨,有要事相商。刚一进门她便察觉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一痛,便没了知觉。她试图挪动,挣着被反剪的手,可于事无补。“陆太太,听闻你拳脚功了得,但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一双灰旧的运动鞋,出现在她视线,向上看去,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穿着运动裤,黑夹克,双眼凹陷,满脸胡茬的男人。阴狠的看着她,桀桀笑道:“今天我们就来看看陆太太和初恋情人母女,谁最得陆总欢心,好不好?”许蕴不是傻子,听了这话,便明白此人是冲陆敬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