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寂静深夜中,少女紧抓着身前衣襟,神色惊恐,泪眼婆娑。
“就这么喜欢他?”
冷到极致的嗓音,伴随着衣裙撕碎的声音。
被扔在床榻上的女子挣扎着往后躲,可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掌扣着脚踝拽过来。
“当众求赐婚,宁舒,你就非他不可?”
冷到让人颤栗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扣住了女子下颌,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掌,掐住了怀中那截细细发颤的盈软腰肢。
男人手腕冷白如玉,筋骨匀称。
蜷指一握,力量感蓦然迸发。
现下由于动怒,手背上青筋蚺起。
钝钝的疼痛从腰侧传来,虞听晚摇头,眼底的泪珠沾到眼睫上,摇摇欲坠。
谢临珩指腹抚过,将那颗眼泪无情碾碎。
话明明很温柔,却裹夹着藏不住的阴鸷森怒。
一字一顿,像是要烙在她心里。
“生在皇宫,就该待在皇宫。”
“宁舒,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话音未落,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被用力扯开。
“不要!”
寝殿床榻上的女子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呼吸凌乱急促,额角浸出冷汗,眼中是未逝的惊惶。
鲛纱帐立刻被人从外面撩开,贴身侍女岁欢上前,担忧地问:
“公主,您怎么了?”
虞听晚平复着呼吸,仍有些颤抖的指尖缓缓去按额角。
声线微哑,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没事,做了个噩梦。”
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梦中的那些画面,便如同炊烟一样迅速散开,没留下任何痕迹。
哪怕她拼命去想,也想不出一丝半点。
只有那股被死死禁锢的感觉,
还深深压在心头。
如影随形,时时刻刻压着紧张薄弱的神经。
岁欢拿过手帕,给她擦额上的冷汗。
轻声安抚道:
“想来是陛下龙体欠佳,公主无法去见泠妃娘娘,日夜优思导致的失眠多梦。”
“稍后奴婢传太医过来,给公主把把脉——”
话说到一半,岁欢想到刚才陛下那边的旨意,咽下剩下的话,继而说:
“陛下病情似乎有些加重,方才让人来传,等您午睡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梦中的那些模糊画面早已成了一片空白。
虞听晚眉头皱紧,压下那股莫名的感觉,轻轻抬眸,接过了岁欢手中的帕子。
“什么时候的事?”
岁欢将帐帘挂起,“半刻钟前,传旨的太监特意交代了,不用喊您起来,等您醒了再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