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些跟她年纪相仿或者年纪更大的人猛地想起了那年被陆如兰打断腿的男人,那男人现在阴天下雨还腿疼呢。刚才想要和稀泥的人也全都闭上了嘴巴,在场没人敢出声了,那些小孩子和一些年轻人从小被家里人吓唬说不听话陆如兰就把他脑袋揪下去,比跟小孩子说什么大老虎或者白骨精来抓他们的震慑力还要大。这些小孩子从小就生活在陆如兰的阴影当中,没想到长大之后又看到了陆如兰打人,对陆如兰能徒手把小孩子脑袋揪下来的事深信不疑。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之后,村长终于出来了,他也一把年纪了,也知道陆如兰的伤害力有多大,能避开就避开,等打完了之后,他再出来比较安全。村长才出来,陆如兰就站出来跟村长说:“当初是我们家子谦想出来的梯田、还有在稻田里养鱼,当初他还说了,谁想弄梯田,他交给大家方法,还有鱼苗去哪里买他也告诉大家了,是你们不愿意去,还嫌弃他傻,现在看到我家的庄家长得好,就眼红过来搞破坏,可没这种道理。”桂香她娘也站出来让让,她嗓门高,这一喊整个村都能听见,“村长,绝对不能助长这种风气,要是明天有人看到我家的粮食长得好,看到我家的鱼长得肥,再把我家的粮食拔了,把我家的鱼给毒死怎么办?而且这种嫉妒心成了常态,以后村里人看到谁家的粮食长得好就去搞破坏,咱们村就完了。”村长抬手往下压了压,让她先冷静下来,“之前小陆说大家不敢试梯田,他先试,失败了也是他一个人担着后果,他为了大家着想,你们倒好,眼红人家就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其他村民连忙摆手跟那人划清界限:“我们可没有这个心思,我们还想着等下半年问问小陆怎么挖梯田呢,讨好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搞破坏。”“就是说,我们跟他可不一样,我们都是好人。”村长撇他们一眼,“你们最好是。”“村长,既然今天大家都到齐了,要不然把挖梯田分地的事也说了吧,我们下半年都想挖,可人就这么多,山就那么一点位置,总不能谁家挖的人多谁家的地就多吧。”村长早就想好了,“按照人头算,家里人多的多分一些,人少的少分一些,已经种了的之前挖了多少都算你们自己的,多了不退,少了给你们家补上一块。”大家听到这,也都不眼红了,因为陆子谦一共就挖了那么两块,桂香她们家人多,挖的虽然多,但是按人头算真的不多。村长又看了看地上被绑着的那个人,“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种恶劣的事情,你们家的梯田减半。”“啊?!”那人后悔的不行,挺大的人在地上边哭边打滚。其他人也见状都在庆幸,好在没动手做多余的事情。站在人群后面的李秀才也一阵后怕,前阵子他买了包老鼠药,准备今天晚上撒到陆子谦家的梯田里,把他们家的鱼毒死,然后告诉大家在稻田里养鱼根本就不切实际,让大家嘲笑陆子谦。可他还未动手,就闹了这么一出,那人只是拔了几颗稻子,就被村长罚了一半的梯田,要是发现他下毒,不得全给他罚没了。他们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地,他教书要不上高价,村里人本来就不乐意让孩子去读书认字,要是学费太高了,那就干脆不学了,如果家里多一块梯田,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村里分田的规矩是只分给男子,女孩和哥儿是没有地可以分的,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人,没了他那一份,得悔死他。他怕人发现,偷偷把药给扔了。……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陆子谦在秦先生那边专心学习,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南七七说是来照顾陆子谦的,其实也用不到他,秦先生家伺候人的下人、厨子都有,吃穿住行都不用自己费心,都有人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秦先生跟南七七说让他不要打扰陆子谦学习,他亲自教南七七一些小孩子启蒙的东西,还亲自教南七七习字。南七七被这么有学问的先生教这种小孩子学的东西,受宠若惊,秦先生让他不必紧张,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另一边,钱燚的工厂也把香皂做出来了,先做了两种香味,一种清雅的,适合男子用的香,另一种用了女子用的,比较甜一些的花香。两块的中央都有一处凹进去的花纹,方形的上面是一个秦先生亲手提的字,另一块原型的是一个女子的剪影画。钱燚才不会好心的给他们两个配对,也不能让大众认为秦先生和瑾姚是夫妻,他特意在每块香皂的盒子上刻了两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