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希望,要是玉魂真的能起死回生就好了,至少能帮到辰风。
可是他从小就清楚地知道,这东西到底只能干什么。
“好吧。”云浪答应了他,从腰间拿出了玉魂放在他手里,“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去京城找你。”
也许现在给他一丝希望,他心里会好过一些,到时,自己再好好安慰安慰他就好了。
云浪担心地看着他,这样天真地想着。
辰风握着手中的玉魂,才明白,防备什么的,都不过是自己卑劣的臆想。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哪有丝毫防备啊认真得心都快掏出来了
辰风突然紧紧抱住云浪,紧得他伤口发疼,“浪儿,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
他在心里说道,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我就立马来到你身边,我们还过这种潇洒无忧的生活
门外响起了家丁的呼唤声,辰风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风。”云浪轻唤了一声,伸出手去想最后摸摸他,却只摸到一片衣角。
那人早已像一阵风一样,不在原地。
心里好像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云浪没有在意辰风那句不知所谓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走之前坐着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翌日,老大夫来换药的时候,好奇地问着,“日日在你床前的那位侠士呢?又去抓山鸡啦?”
“他回家了。”
看着云浪落寞的表情,老大夫问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云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
“方便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吗?”得知辰风不在,老大夫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八卦起来,抛出了憋了好几天的问题。
“我们是朋友。”云浪抿了一下嘴,有些不好意思,又得憋着。
“这小伙子真是好的没话说了。对朋友重情重义的”
老大夫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开始唠叨起来云浪昏迷之后辰风做的种种。后来又唠叨到那止血药上头,他把在辰风那没得到答案的问题又抛给了云浪,“你说他当时哪来那么多钱啊?”
云浪也在思考着,突然想起平日里辰风总挂在腰带上的玉佩,这几日都没看到,“你刚刚说那药店叫什么?”
“万通啊。”
“你要真是好奇,明日去那药店问问可能就有答案了。”
“哎!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大夫话锋一转,“小公子,你知道那位侠士可否有婚配吗?”
“不曾有。”
“我很中意他,”老大夫开始牵起了红绳,“我孙女今年年方二八,不知道能否代我向他说说?”
“只怕他不喜欢女人。”云浪憋着笑道。
“你的意思他是个断袖?”老大夫惋惜地得直拍大腿,“哎呀,可惜了可惜了”然后又跟云浪唠叨起了街坊邻里的琐事。
后来,那老大夫果然闲不住去打听了,回来还不忘告诉云浪。
原来辰风放了个玉佩在掌柜那。
这傻子,云浪突然笑了一下,那玉佩一看就是他极其珍爱之物,竟然拿去卖了。
又多静养了几日,其实也说不得静养,那老大夫每天吃饭时候跟他唠叨叨唠叨叨,云浪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许是当杀手受伤多了也伤惯了,伤口愈合地速度也更快,云浪已经能下床活动自如了。
他去分派交了任务,领了赏金,给老大夫留了一百两银子,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又陆陆续续接了些不大费劲的任务,重新攒够了一千两银子,去万通药店把辰风的玉佩换了回来。
一开始那掌柜是不乐意的,云浪直接将短刀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威逼利诱之下,掌柜当然知趣地选了那银子。
景辰派,坐落在巍峨的泰山之上,雾气环绕,似人间仙境,是江湖四大名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