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实在是个愚蠢的人。居然愚蠢到动了歪心思,并以为自己可以高于我、取代我。”维德继续说,“因此,我打算让他看到这份不敬的下场。”路希安:……哦,我懂了,总之是为了他对你的“不敬”,不是因为别的。“所以你想去看看他么?”“不想。”路希安回答得很快。“为什么?”压迫感渐深,路希安想了想,诚恳道:“我还没吃饭,怕吐。”维德:……“而且,也是怕浪费了您的血。维德老爷。”路希安眨了眨眼,软绵绵道。他说着,微微笑着,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柔软纤瘦的小腹。想触碰又收回的手餐厅里传来杯碟被打翻的声音,随后是一声闷哼,与含混不清的、被硬生生掐断的一句“等等,酒要流到我衣服上了……”许久之后路希安才被从桌上放起来。他揉了揉唇角,心里想着维德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他还有点儿呼吸不畅,不过也加紧了时间舔了舔唇角。在方才的吻中,他收获了一点从维德身上得来的能量。尾巴愉悦地在身后晃来晃去。眼见着尾巴尖即将晃到维德那边,路希安眼明手快,一巴掌把尾巴拍到了桌上。脸突然阴沉的维德:……他看见路希安在一巴掌拍下尾巴后,很快眼角就有点红。维德:……直到跟着维德返回维德的房间时,路希安还在努力和自己的尾巴作斗争。这个新长出来的器官仿佛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总是到处乱晃。路希安希望它能懂点事。等到了维德的房间后,路希安才发现自己沙发上的软垫,居然没了。维德直到他投来目光,才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道:“你从此住在这里。”路希安看着那个属于“情人”的房间:……“维德老爷。”路希安假笑,“我身为奴隶住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您需要我侍奉的话,让我住在外间就好了。”……外间至少还有个通往走廊的门。要是住在这个只与皇帝房间有门的房间里,维德半夜又心血来潮要来掐死他,他想跑都没办法跑。维德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恶质的光:“还是说,你更想住在小房间密道通往的那个有木马的房间里?”路希安:…………“我住就是了。”他不情不愿道。小房间已经被佣人收拾了出来,里面干干净净,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除此之外,还多出一个大衣柜。路希安正在往里面瞅,就听见维德在外间道:“过来。”他走过去,看见维德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他:“过来,侍奉我更衣。”路希安:……他过来坐到维德身边,纤细手指替他解开大衣纽扣,与衬衣领带。维德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几分被羞辱的恼意。终于,路希安的手指停住了。“装不下去了?”维德问他。路希安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正当维德以为他要发火时,他听见路希安道:“我能不能……”“不给你脱靴子?”路希安说,“它看起来好麻……”手掌落在了他的头上。修长有力的五指狠狠抓着路希安的额头,带着择人而噬的力道。“路希安。”维德的语气说得上是文质彬彬,“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自己拥有‘选择’这一权力的错觉?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路希安顿了顿,柔声道:“我是你的战利品,对么?”维德盯着路希安的发顶,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低着的脸上会是如何看似温顺的神情。路希安想装乖时总能装得很乖。只是他看着路希安头顶那两只刚刚才长出来的、短小柔软的角时,突然觉得很碍眼。那种故作天真柔弱的姿态,简直就像是路希安每次蒙骗他时那样。“继续。”维德声音里多了几分压迫感与冷意。路希安不说话了,他似乎觉察到了维德再次升起的杀意,垂着眸,乖巧地给维德更衣。他将大衣与领带放在一边,又开始替维德解衬衣、脱靴子……最终,他的手指挪到了腰带。他伺候人更衣的动作当然很不熟练。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人伺候的、被娇惯的那个。他的动作自然不成章法、混乱、努力、却散乱。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够了。”维德低哑的声音传来。路希安抬头看他,酒红眼眸盈盈的。维德低头看了他许久,冷冷道:“回你的房间去。”“您不需要我伺候啦?”路希安眨了眨眼,有些“被吓到”地道。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