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月话音落下之后,就连一直闹腾的恶龙都安静下来。对于许观月,杨慈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有种说不出的仰望,此刻被许观月震慑住,一向信念坚定的他竟有了几分迟疑。杨慈手中拿着桃木剑,衡量着自己是不是许观月的对手。但就在这时,许观月猛得颤了一下,头发一寸寸开始变白,只一瞬间,满头的乌发就变成了白发。杨慈松了一口气,他完全是将许观月神化了,即使许观月天赋再强又怎么样?他支撑不了多久。刚刚许观月的招数应该是他最后的手段,如今许观月只是在他面前强撑着。杨慈虽也受伤,但情况比透支了生命力的许观月要好很多。杨慈抛弃了刚刚一刹那的犹豫,握紧了手中染血的桃木剑:“许观月,我一向敬佩你,但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认输吧。告诉我解开封印的办法,如若不说,我只能让你和你师父一起变成活僵了。”杨慈的视线落在许观月身边有些萎靡的许探微身上,“到时候,恶龙也能够出来。”杨慈话音落下之后,原本被许观月镇住的恶龙又“砰砰砰”开始撞起了地面上的封印。许观月头发雪白,没忍住吐出一口血,身形踉跄了一下,幸亏有乌龟用身体支撑着他,才没有倒地。杨慈说的没错,许观月如今情况不佳,但许观月看着杨慈,却嘴角上扬:“昭昭……”话还没说完,杨慈便警惕地看着他。刚刚许观月的一句话让他的手下死伤大半,若是再来一句,怕是连他都抵挡不住。杨慈紧张起来:“你不要命了?”许观月这个疯子,难道是想和他同归于尽?许观月并不是做不出来,二十年前他不就是这么疯吗?没想到许观月脸上再度带上不正经的笑:“我可是很惜命的,还想多活几年,享受一下五千万的快乐。”杨慈:“???”杨慈意识到情况不对,若是许观月刚刚并不是准备攻击,那他喊“昭昭”,岂不是……杨慈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想完,身后传来怒斥声:“好你个五千万,竟敢欺负我师父。”杨慈背后一痛,被不知名的东西砸地踉跄了一下,一转头便看到了许昭。许观月刚刚并不是准备再次攻击,他只是在喊许昭的名字。此刻天空还明亮着,许昭仿佛从光中来。昭昭……昭昭……联想到许观月刚刚念的那句话,杨慈恍然大悟。他看向许观月,许观月脸色惨白地靠在乌龟身上,时不时吐两口血,只是依旧在笑着。许观月恐怕在二十年前就算到了今天的事情。杨慈对许观月的天赋认识得更深刻。但他并不想就这么认输,他筹划了二十年的事情,怎么能在最后关头放弃?因为许昭一直和他作对,他也算是了解许昭的修为。他刚刚与许观月拼了个你死我活,许观月受伤很重,他也不遑多让。以许昭的实力,杨慈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杨慈眼睁睁地看着许昭走了过来,许昭头发罕见的有些乱,应该是刚刚着急跑过来导致的。刚刚被许昭随手扔的东西砸到,杨慈有些站不稳,靠着手中桃木剑的支撑,才能站在原地。看到许昭过来,杨慈心情复杂,愤愤不平地开口:“我今天并不是输给你们师徒俩,我是输给了天道。天道不公,明明我才是真心为了这个世界考虑。”杨慈感伤又愤慨,他如今的模样,完全是一副反派临死之前,想要谈天说地的样子。杨慈原本以为许观月和许昭会和他说两句,听他说说心路历程。没想到许昭越过他,径直走到许观月身边,上下打量了许观月几眼,心思完全在许观月身上:“师父,你没事吧?”许观月捂着胸口:“我好疼啊,我感觉似乎喘不过气来了。”许昭关切地看着许观月。许观月身边的乌龟也紧张地看着他。许观月此刻形象凄惨,虚弱地靠在乌龟身上,衣襟上满是鲜血,头发雪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乌龟甚至怀疑是不是许观月服用的药丸,负面作用开始出现了。就在许昭和乌龟有些着急的时候,却见许观月眼珠子一转,偷瞥了许昭好几眼:“当然如果你愿意将捉住杨慈的五千万都给我,我的伤应该很快就好了。许昭:“”乌龟:“……”许昭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许观月这个时候还记得和她要钱,哪像是有事的样子?完全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祸害留千年,不是白说的。许昭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