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见她愣愣的不说话,万岁有些烦燥。他拿着杯子像个傻子般在这里站了五分钟,好不容易盼到她出来,但她竟没发现他的存在,恨得他牙痒痒的。
被催了,淡容才纳闷地回答:“加班都差不多这个时候。”上周师兄给她的那个婚房本来已经定好了方案,谁知周日过后,那个房子的女主人把所有设计全盘推翻。因为工人已经进场施工,所以她只好马不停蹄地修改设计稿。但那女人很挑剔,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折腾,谈完又改,改完又谈,她都快被磨疯。幸好,今天终于完成了。
“快过年了还这么忙?”万岁对佘泰军的不满顿时多了几分。
“客户赶农历二月结婚。”
“来得及?”
“只是一个旧套间的装修。”万医生为什么突然对她的工作这么好奇?淡容很想快点休息,只因她感到头有些痛,该是这两天压力过大的缘故。
“感冒好了吗?”万岁没有停下的打算,转移话题继续提问。
“已经好了。”伴随着说话她轻咳了几声。
“还没清吧。你总是这么晚回来,我都不好帮你煎药。”
“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了。”侧头部一跳一跳的疼痛,使淡容蹙了眉。
“你怎么了?”小小的一个动作,万岁也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事。”淡容摆摆手,“万医生,如果没事我想先休息了。晚安。”说完不理会万岁的反应,急忙推门入房。
被关在门外的万岁并未为她的不礼貌而不高兴,他脑里残留着的,是她刚才惨白的脸和痛苦的表情。
难道是大姨妈来了?目光在客房方向留连了十来秒,他带着忐忑的心情回房间。
淡容听到脚步声离开后,终于缓缓舒了口气。面对万医生的喜怒无常,她觉得自己还是能避则避好了。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想为他的情绪买帐。她只想快些过完年,好找个地方搬出去。
倒了杯刚才煲的开水,从手提袋里拿出头痛散。强忍住想吐的欲望,等到开水凉了,才把头痛散徐徐服下。只要睡一觉,明天便没事了。
最近有些倒霉,感冒还没好偏头痛又来凑热闹,这是不是身体在抗议?看来以后得多休息。
她爬上床,钻进一直保持寿司卷状的被窝里,收好背部被子的空隙,合上眼。
疲倦加上偏头痛,让她半梦半醒。第二天很早便醒来,万医生在外边走动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曾在她房间外停过,为此她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便离开了,那大概进隔壁的洗手间吧。
淡容没有多加细想,迷迷糊糊又睡着,到醒来时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头已经不太痛,不过仍然浑身无力。她懒得上班,于是给师兄打电话请了假。
又赖了一会床,肚子叫得欢腾,她决定要先治好被冷落的胃,免得病痛雪上加霜。梳洗好换了衣服出到去穿鞋,旁边的业主专用电梯“叮”一声开了门。
“你在家?”万岁从电梯出来,看见淡容颇意外。今天周六,她不是要上班吗?
“我请假了。”淡容弯腰穿好鞋,再直起身撩撩头发。
“有事?”让一个工作狂请假,得多大的急事才行。
“头疼。”万医生最近问题比较多,她不得不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