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温和地性爱中开启的一天,喻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潮热的海中,肉欲彻底餍足后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也让她的感官渐渐聚焦在现实世界中,身体中的异物抽离,连带出了些被堵在里面的水液,把她的腿缝搞得一片湿润,喻想发出了小声的嘤咛。喻岸摘掉套子打了个结扔到垃圾桶中,拿干净纸巾先简单擦了下喻想的身体,又坐到床边把妹妹脸上散落的发丝梳理到耳后。
就这样他和妹妹还凝着层雾气的眼睛对视了,喻岸手里的动作僵了下,自己居然趁妹妹熟睡对她做这种事情,他的脸因不好意思变得泛红,然后开口问妹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喻想脸在枕头上小幅度歪了下,是没有的意思,然后她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想喝水。”喻岸连忙起身去客厅,顺便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把裤子穿上了,不至于衣不蔽体。温热的水熨贴了喻想的胃,她喝水的时候喻岸就像护卫主人的狗,眼睁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他及时接过空掉的玻璃杯问:“还要吗?”
喻想又缩回被窝问道:“不要了,现在几点了。”不听话的头发又随着主人的动作蓬成一团垫在枕头上。
“刚过九点。”喻岸刚刚有注意挂钟上的指针。
这个点和喻想周末起床的时间很接近,但她还想现在赖会儿床,也想和哥哥亲近,女孩子伸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给哥哥做出个要抱的姿势,喻岸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又躺回柔软的被窝,喻想往里面挪动了些,给他腾出位置,之前充当性爱辅助道具的枕头就这样被孤零零挤到地板上。
他们面对面贴得很近,喻岸一只手搭在妹妹背上,是很能给予安全感的动作,喻想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嗅着哥哥皮肤上好闻的气息,掺杂着沐浴液的柠檬味的干燥温暖的味道。
喻岸觉得妹妹这样特别可爱,他的手落到了妹妹的头上,温柔地摸摸。然后他亲上了妹妹的额头,是不带情欲意味的,像小动物表达友好的单纯靠近,喻想从醒来就感受到了喻岸的不对劲,这个吻更加深了她心里的疑惑,她抬头配合着哥哥的亲吻,感受着他干燥的嘴唇落到了自己的眉毛、眼睛、鼻梁、脸颊然后是莹润的唇瓣。
刚开始还是单纯的嘴唇相贴,喻想先伸出的舌尖,描摹他嘴唇的轮廓,然后就变成了唇舌之间的黏腻纠缠,口腔黏膜的接触在某种时候比性器官的接触更让人晕眩,如果喻岸不放她喘气,喻想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毙在这个充满爱意的吻里。
他们没有再做到最后,不过喻岸用唇舌替妹妹解决了她再次被勾起的情欲,等那阵熟悉的失神感过去之后,喻想抓着哥哥的胳膊借力,和他一起去卫生间洗漱,要是一直瘫在床上的话,指不定会闹到几点。
喻想又去简单冲了个澡,等她穿好衣服出来,挤好牙膏的牙刷正竖在杯子里,喻岸照顾她的细致体现在很多这样的小细节里,喻想常常会觉得喻岸是在拿自己当女儿照顾,但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早餐是阳春面,酱油作为主要的调味剂,把汤染成清透的赭色,猪油融化让汤面泛起层亮光,面条上面顶着个煎得恰到火候的荷包蛋,配上细碎的葱花,光是摆在那里就让人很有食欲,喻想坐哥哥旁边尝了一口,是很清淡朴实的味道,很能抚慰空空的胃。
她一直在等着喻岸对她说什么,虽然他面上不显,但喻想能感受到哥哥的情绪有些低沉,结果一直等到下午喻岸都没有提到让他烦恼的事情。她想要哥哥主动开口,便一直佯装无事,只当做这是个平常的假期,兄妹俩宅在家里,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下午,外面突然放晴,不复前几天的阴沉,喻想正思索着眼前的这道数学大题,阳光穿透玻璃落到她的书桌上,像精灵在她的笔尖跃动。喻岸走过来放了盘水果在喻想手边,他没有离去,而是倚在桌边,喻想叉了块蜜瓜递到他嘴边,看他咽下后又给自己喂了一块,清甜的汁液浸润了整个口腔。
然后她听到喻岸问:“她想和我们见一面,晚上你想去吗?”
喻想一瞬间变得非常僵硬,她意识到了喻岸口中的她是谁,白天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她回:“你答应了吗?”
“嗯。”喻岸点头。
喻想放下手里的叉子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下她的心情也变得乱糟糟,再也看不进纸上的题目,要是喻岸一早就给她说,她或许会无所适从到现在。喻想用手抱住头问:“怎么办,我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
喻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摸摸妹妹的头当作安抚。
还好离约定的时间也没有太久,他们换好外出的衣服,准备出门。喻岸没有再穿西装,西装是职场上的保护罩,假日他还是更喜欢休闲舒适的衣物,而喻想则努力把自己打扮得乖巧。
燕秋选的地方是家私房菜馆,处于闹市中的私家园林,环境清静雅致,喻岸和喻想刚到门口就有侍者来接引,他们跟着穿过了几条回廊,透过墙上的花窗能窥见另一端的绿色,这里的氛围进来就让人觉得高端而不可接近,连侍者都穿着统一规范的制服,是兄妹两不会来消费的地方,不能牵哥哥的手,喻想控制着自己不要露怯,还好没过多久就到了包房门口。
侍者替他们推开了门,没给缓冲的时间,兄妹两就这样看到了已经坐到圆桌旁的中年女性,她的脸变得有些陌生,但又是那么熟悉,门被合上,这下房间里只剩下母子叁人。
果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的那种喜极而泣,久别重逢,大家抱成一团,燕秋几乎看到他们的瞬间眼角就变得湿润,当年的两个小孩子已经完全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喻岸是那么高,比他父亲还要高大健壮,而旁边的喻想亭亭玉立,小姑娘一身书卷气,被哥哥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