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那间房中发生的事情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时忻予了,如果自己处于被动一方,那么接下来他被拉下的就不止是裤链了,只有先一步掌握主动权,他才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中杀出一条纯净的道路来。
而且他这个人啊,正好最擅长的就是蛊惑男人的心。
反正他本来也不会让这些原文角色真的上了他,四舍五入没有任务还能免费采风找一下新文灵感,就当来玩场感情游戏了。
只是……他刚才扫原文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个“双性”了?
时忻予:。。
他脚步一转,冷静走进厕所脱下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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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没有入乡随俗,他的下面并没有多长出来什么东西。
穿好裤子的时忻予坐在马桶盖上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他面前的门板便传来几声敲门声。
“叩叩。”
难道纸片人的世界里不应该是没有内急这种事情的吗?厕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搞各种play。
所以这敲门,一听就是无关紧要的npc,时忻予选择无视。
可能是因为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回应,门外的人静了片刻,而后温声道:
“哥,我知道你在里面。”
时忻予:“……”
这小子不应该是成人礼正式开始的时候才会和他见面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楚钰,原主他的真少爷弟弟,时忻予迅速回忆了下原文,嘴角抽搐。
这位更是重量级啊。
三字形容足矣:阴暗逼。
众所周知,在这类文中的弟弟,得高度重视,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
身为哥哥,对弟弟太好,弟弟就会依赖你,然后爱上你,最后仗着你宠他上了你;对弟弟不好,弟弟就会讨厌你,然后恨上你,最后为了报复羞辱你上了你;对弟弟不冷不热,弟弟就会患得患失,然后想要在你这边刷存在感,最后刷着刷着破防了上了你。
而原主楚琛,从记事起就开始欺负他这个真少爷弟弟了,包括但不限于嘲讽、使唤、贬低、无视,所以结果参考以上第二条。
不过对于这种伪装正常的疯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逼他剥去那层伪装的外衣,这样才能给他套上量身定制的牵引绳不是吗?
想着原主的人设,时忻予当即扬声道:“干嘛,急着来这儿投胎吗?”
门外人的喉中十分模糊地滚过一声笑,但丝毫没有愉悦的意思,“来给你送干净衣服。”
“放在外面洗手台上就行。”时忻予从马桶上起身,按照目前的剧情进度,这位楚钰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变态化,所以他又故意问了一句,“谁让你过来的?”
“宁清如啊。”楚钰的嗓音听上去还算正常,但一旦细听又能发现尾音带着点冷,“也不知道哥哥和他在房间里都干了些什么,能把自己弄脏成这个样子。”
说的好像他看到了一样。
只是小弟弟,被偷家的疯狗乱吠也得讲点逻辑,宁清如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这点小心思,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我初夜的竞争对手,宁清如是傻了吗,会给机会让你看到我这副红酒play后的样子?
只是可怜了侍酒大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走半道上就让人给打劫了手上的衣服。
不过看样子自己不出去,这楚钰也不准备走了,时忻予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了红酒的衣服,又想起了对方主动提到的“宁清如”,突然就想搞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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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隔间门被从里打开,时忻予有些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敞着,半脱不脱地挂在臂弯处完全露出内里被红酒浸湿的衬衫,吸饱了水的面料就这样贴在胸膛上透着肉色,只是最勾人的地方却含羞带怯般藏在了外套里,简直是赤裸裸地在引诱人一点点扒开仔细欣赏。
单臂挂着干净衣服的楚钰喉结上下滑动,目光上下扫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楚琛”。
微卷的栗色头发有几缕被汗湿黏在了额头上,眼神迷离仿佛沁着水光,软而红的唇瓣微张,轻轻喘着气的时候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连带着白皙纤细的脖颈都显得脆弱了不少,仿佛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无法消弥的五指红痕。
掐着脖子喘不过气的话,哥哥应该就能听话一点了吧。
跳动的脉搏掌握在自己的手下,轻轻摩挲就能带来对方的颤栗,这种时候应该是说不出话来的吧,他的哥哥就应该闭上那张刻薄的嘴——不过如果是哭喘着求饶,说上一点好听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去听一听的。
时忻予悄悄抬眼瞅了一眼挡在他身前的人——比他要高了大半个头,锋锐的面部轮廓浸满了冷漠与矜贵,单手抄兜垂眼扫下来的时候眼神格外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