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叔如今公司资金链都周转不过来了,还能赏面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可真是令人惊喜啊。”猩红的液体顺着指尖缓缓淌下,一滴一滴砸向桌面啤酒肚的倒影上,楚钰淡淡地瞥了一眼后直接开口打断了对方,“还是觉得只是资金链周转不开而已,还好有些东西并没有被发现,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介意亲自送给王叔一份大礼,让王叔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好好忙一忙。”
啤酒肚的脸色刹然一白,明显是已经意识到了楚钰指的究竟是什么,“啊……是是,感谢楚少爷提醒,我确实得多多考虑一下公司问题了。”
才说这么几句啤酒肚就有些慌不择路地跑了,时忻予兴致缺缺地将目光从对方的背影上移开,转而看向旁边一脸阴郁的楚钰,“呦,这不是我们的寿星吗,马上就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了,不在父亲那边呆着,跑来这干嘛?”
“出尽风头的到底是我还是哥哥你啊。”吧台这边灯光晦暗了点,楚钰看着坐在高脚凳上支着脑袋的“楚琛”,刚才自己在二楼看到的东西又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再次开口时已经带着刺,“怎么,打搅了你找男人,觉得我碍眼?”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时忻予嗤笑一声,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道,“对啊,我就是在找今晚一夜情的对象,小屁孩还是个雏儿吧,听得懂床上的事吗?”
突然,周围的灯光全都暗了下去。
宴会就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正式开始。
黑暗猛地袭来,本身就有些夜盲的时忻予顿时眼前漆黑一片,仿佛坠入混沌的深渊,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臂上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握力,烙铁般让人难以挣去,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拖拽着离开了原本的位子,脚步踉跄地被人强硬地拉扯着前行。
直至最后被狠狠一贯,肩胛骨重重砸上身后坚硬的墙壁。
时忻予忍不住蹙眉,吃痛地“嘶”了一声,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处于什么地方,就被人给掐着脖子被迫高高仰起头。
疼痛与缺氧使他脑袋发懵,耳边也是嗡鸣声一片,很快灯光恢复如初,有惊呼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应该是宾客们发现寿星本人并没有到场了。
“哥哥是不是就是贱啊,是个人就能上你。”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楚钰故作亲密的低语。
呼吸愈加困难了,仿佛死神扛着镰刀在一步步靠近,肩膀也火辣辣的疼的钻心,时忻予咬牙抖着手摸索着握上对方掐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紧接着发了狠般带着对方进一步压迫自己的咽喉。
只是一下,直接让时忻予张嘴干呕出来,好在楚钰这个疯犬还没有疯到底,见他这样反而被小小地惊了一下,之后便条件反射松开了掐着他的手。
这死小子刚才肯定有一瞬间是真奔着把他掐死去的,新鲜空气终于得以涌入喉管,时忻予腿一软,伸手扶了一把旁边的墙才没让自己直接跪下来,“楚钰!你发什么疯!”
“哈,我发疯?”反应过来的楚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面前十分狼狈的“楚琛”,隐秘的快感顺着脊骨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只见他眼中的偏执疯狂愈深,“我发疯总比哥哥发情好。”
“他们知道楚大少的下面有个女人的器官吗?”楚钰蹲下身来与时忻予的视线齐平,面带讥讽地看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时忻予,“不,哥哥这么淫荡,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吧,那他们看过吗?摸过吗?操……”
“楚钰!”
音调徒然拔高,而这在楚钰眼中简直就是被羞辱到的表现了。
这一认知让他非常兴奋,简直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爽。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楚钰用手背拍了拍时忻予的侧脸,冷笑了一声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平静了,而他就是用着这种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令人生寒的话语——
“既然是个人就能上你的话,那哥哥不如先让我这个弟弟试试怎么样?”
时忻予:“……”
真的要逼他说出那句骨科必备台词吗?
只见时忻予眼角含泪,嘴唇微颤,一双淡色的眼眸中满是震惊。
紧接着,他高高扬起手,狠狠朝着楚钰的脸扇了下去。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