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时忻予打了个哈欠,起床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感叹道,“孺子可教也。”
时忻予是在打足精神等待变态医生的时候接到的电话。
原本他以为这是陈家年打来的骚扰电话,腹稿都打好该怎么文明地辱骂对方了,结果“喂”了一声过后,对面竟然传来一道时忻予十分熟悉却也十分意想不到的声音。
“是我,陆廷昀。”
“呦,什么风把我们陆总给吹过来了?”
自从上次魅惑惨遭滑铁卢,时忻予便对禁欲哥随意了不少,这位哥的频道似乎还停留在霸道总裁爱上穷学生,就吃裤衩t恤坐大排档嗦粉这种“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一套。
“病了?”
“啊,确实在医院。”时忻予随口道,“你调查我?”
“嗯。”陆廷昀倒是一点都不遮掩。
“所以你这是调查完了来我这对答案吗?”
“差不多,来确定一下。”
紧接着,时忻予便知道了对方口中的“确定”到底指的是什么。
“叩叩。”他的病房门被敲响了。
真是的,他这里是什么观光景点吗?谁都来一下。
敲门声只响了几下,很快便传来了拧动把手的声响,是没有得到回应的陆廷昀直接推门而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剩走廊灯影影绰绰地给站在门口的人镀了层毛茸茸的光。时忻予侧身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是静静注视着门口的人。
禁欲哥大晚上怎么还是穿着西装,时忻予胡思乱想道,难道都不考虑真干起来不方便吗?
虽然只是拉个裤链的事,但真的不会嫌动作施展不开勒□□吗?
耳边的手机还亮着,两人之间的通话并没有断,时忻予听到了对方近乎是贴着他耳朵传来的低语,“晚上会有其他人过来吗?”
鬼使神差下,他直接点点头道:“有。”
随着自己的话音落下,时忻予听到了一声细小的“咔哒”反锁声。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窗外洒下的盈盈月光与病房门上的小窗透进来的光,但这些光线还是过于微弱了,对于有些夜盲的他来说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视野的缺失让时忻予瞬间紧张了起来,而在此时,陆廷昀也将他的电话给挂断了。
无声、无光,就连与他同处于一室的男人都充满了未知。
原本还以静制动的时忻予瞬间撑起身后退靠在了床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做抵御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警惕的状态。
没有脚步声,对方应该还在门口站着没动。
很快,他根据对方传来的声音大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会有谁来?”
“医生。”时忻予眉头蹙起,眯起眼努力辨认周围的事物。
“来检查?”
“可能吧,大概率是肛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