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是一个人人厌弃的怪物,但怪物也会去精心维系一段腐烂的关系。
烂也得烂在他的手中。
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他就是想看楚琛颤动的肩胛骨,楚琛紧绷的脚趾尖,楚琛微蹙的眉下迷离的眼神,楚琛沁着汗的鼻尖与抿着的唇……
他就是个疯子。
效果不错,时忻予在心中勾起一个计谋得逞的笑,但面上却依旧痛苦万分,“不要再叫我哥哥了,不要……”
“为什么不要?”这次轮到楚钰来质问他了,“做我的哥哥是什么很难堪的事情吗?”
“你!”时忻予一梗,似乎觉得楚钰能问出这种问题简直无药可救,“你有病就去治!”
“是,我有病。”楚钰笑了,嘴角漾起的弧度越发大,“我是疯子是怪物,我他妈是个死同性恋我他妈的爱上了我的哥哥。”
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危险,时忻予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便慌乱地伸手向后摸索着,脚跟胡乱地蹬着床单,整个人都有些慌不择路地后退着,想要重新蜷缩回角落的安全屋。
但他的手腕处却传来了拉扯感。
“哥哥提醒我了,提醒了我这个房间最开始设计出来是为了干什么。”
“我会给你一天时间,把那个男的忘了。”楚钰扯着锁链的另一端,蓦然收紧的力道带着时忻予一个跟斗往旁边一栽,紧接着他就被重新拖回了床的中央,“哥哥,我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不然我不介意直接给你上药物,至于药的副作用有哪些,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楚钰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走了,但时忻予知道对方还在这个房间内,因为他听到了翻东西的悉悉索索声。
至于楚钰能在这个房间内翻出个什么东西来,时忻予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料。
无非是一些柱状物球状物,或者是什么小细棍和小夹子之类。
不能他进度推太快,直接进化到了楚钰准备和他酱酱酿酿了吧?
等到楚钰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返回后,时忻予已经又重新裹好自己的小床单,面朝墙壁独赏孤僻。
楚钰倒也没言语威胁又或者是上手把他掰正,时忻予只是感受到他身后的床垫下陷了几分,紧接着,他身上的床单被一把扯下,然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的他的后背。
与其一起贴上的,还有一片薄薄的刀片。
尖锐的顶端就这样抵在他的蝴蝶骨上面,没用多少力,但那股细细的刺痛却仿佛是穿透了表层肌肤直接扎进了神经组织般令人难以忽略,时忻予顿时僵硬了身体。
原文中也没说楚钰还有这种见血的癖好啊。
“别乱动。”含着警告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时忻予感受着刀片轻轻划过他的脊骨,最后停留在了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上。
没有了衣服的阻隔,那股尖细的疼存在感显得更加强烈了,时忻予垂着头还是一动不动,好似对楚钰的所作所为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者说他不敢有反应。
紧接着,楚钰挑起了他的衣领。
“好难闻。”楚钰埋在他的后颈处轻轻嗅着,“好难闻啊哥哥,你在楚家被养的娇气的要死,是怎么能忍受呆在那种地方的?”
“你的衣服上全是那股难闻的味道,我帮你脱了好不好?”
话音落下,时忻予便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嘶啦”声。
楚钰手中的刀片从他的领口开始,一点点顺着缝合线,将他的上衣肩袖给划开了。
冰冷的刀片,冰冷的手指,激起越来越多裸露出来的皮肤一阵阵战栗,时忻予默默咽了口口水,强忍着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楚钰正在解剖他一样。
他的上衣,就这样在楚钰的刀片下,碎了一床。
毫无遮挡的身体乍然暴露在空气中,再加上旁边的视线有如实体般舔舐过他的上身,背对着楚钰的时忻予捏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头——
一片柔软的布料就这样盖上了他的头。
“换上,然后睡一觉,把那个人彻底忘掉。”身后的床垫重新恢复平整,从床上下来的楚钰抻了抻袖口,眼眸中情绪不明。
“睡醒了,我再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