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慎:“……”他还能说什么。这个要他命的妖精,随便一句话都能说到他心坎上。他还能说什么。卫明慎翻身躺下,将宴阳搂进怀里,正想要平复一下生理的欲动,忽听怀里的人哼了一声,说:“我都忘了,还没跟你算账呢!”卫明慎一顿,低目:“算什么账?”“你说呢!”宴阳在他胸前捏了一把,“都暗示你那么明显了,还要让我叫三次才进来,你既然那么忍得住,刚刚就不要求我……”得,这事儿还没过去。卫明慎失笑一番,才轻声说:“我哪里忍得住,想你想的快疯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又起来了。”宴阳却不放过他。“不行,我就要说。”宴阳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双肘支起上半身,说,“你刚在想什么呢!”卫明慎看着她。欢爱后的她满脸泛着一股粉粉的艳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极诱人的气息。看着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宴阳,卫明慎笑意渐凝,微微出神。其实,他听很多人提及宴阳的时候,都说这样一个女孩儿跟了他是她的幸运。其实不然,在这份爱情里,更不自信的,是他。这是个多么鲜活,美好的生命,在她的面前,卫明慎只常常为自己的日渐老去和腐朽而感到惭愧。偏偏,他又是那样的不甘,不甘放弃生命中这唯一一抹的亮色,所以只能一边欢喜一边黯然——欢喜自己还能拥有这样的美好,黯然自己与她相差甚多。因为这样矛盾的心情,所以他常常患得患失。以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时有时无。如今真的决定要一起共度余生了,这样的念头便越发强烈。但凡她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对,他都会忍不住多想。这种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甚至会绝望地想:就这样吧,他就在这里,保护着她,等着她。只要她还想要,他拼死也会给她。若她不要,那么他就不要勉强。他只要看她快乐就够了。宴阳听完,沉默了下来,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卫明慎不由又紧张了起来:“阳阳……”他试图说些什么,被宴阳打断了。“你是不是前段工作太忙了?”她关切地看着他,“再加上各种事情缠绕,所以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卫明慎没想到她这样说,一时怔住了。宴阳的表情却越发笃定。“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有抑郁倾向,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宴阳说着就要去翻手机,看有没有认识的熟人,卫明慎急忙拦住她:“宴阳,没有问题,我没有问题。”“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宴阳反问,眼角又开始泛红,不过这一次是因为难过。“是不是我之前关心不够?”宴阳反思。虽然他们几乎天天视频,但都是他听她说的多。或是一些工作上的趣事,或是一些麻烦,她都能从他那里得到不同的见解和思路,常常令她很有收获。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宴阳才意识到,他很少提自己的事,生活上的都很少说,工作上的更是从没提过。她竟不知,原来他有这样重的心理包袱。“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宴阳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卫明慎有些慌神了,立刻将她抱进了怀里。“不是的,阳阳,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想太多。”“你就是想太多。”宴阳轻锤了他一下,“我爱你爱的都要死了,你还想这么多。卫明慎,卫明慎……”她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卫明慎被她叫的心都快碎了,搂的越发紧。“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想这些了。”宴阳在他怀里平复了会儿情绪,而后抬起头,搂着他的脖子:“卫明慎,你娶我好不好,你快点娶我好不好……”她红着眼睛说,“我就想嫁给你,别人谁也不想要。”卫明慎哪里还能说得出一个不字。他低头,埋首在她的双乳间,仿佛归巢的倦鸟,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而后慢慢的,在她心口处,烙在一个吻。“好,我们结婚。”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两人又聊了好久,说了很多心理话,才心满意足地彼此相拥睡去。第二天早上,宴阳醒来的时候,卫明慎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懒懒地嗯一声,就听见有声音自楼下沙发处传来:“我在这儿,醒了就起来吧,给你做点东西吃。”宴阳没动,醒过起床气,才说:“起不来呀,你上来抱我。”明晃晃的撒娇,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宴阳仍是没动,等到那脚步声近无可近的时候,她忽然一个翻身,撩起了被子,说:“surprise!清晨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