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神色一变,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她擦了口红的唇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可怖,她声音压低了一些:
“可是小白很不乖,三番两次的欺骗爸爸和妈妈,为了让小白长点记性,爸妈决定略施小惩。”
殷白身子一抖,想要往后退,妈妈却将他勒的很紧,父亲也在这时朝他走来,憨厚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小白,你就在那里待上一个星期吧,放心,我们会和班主任请假的。”
殷白脸色本就难看,听到他们所谓的惩罚,整个人面色像纸一般,他结结巴巴的说:“不行的,一个星期…会跟不上学习进度的…”
“我们家小白可是很聪明的啊,区区一个星期,这又算什么?”
女人不再听他解释,不由分说的,拎着他的后衣领便拉扯着他下楼,男人也不顾殷白的抗拒,伸出手将他的嘴死死捂住,二人将不断挣扎的殷白扔进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地下室,任凭殷白如何敲打,他们都不做理会。
地下室内,漆黑一片,只安置了一张简单的小床,连个窗都没有,只有门外的缝隙隐隐约约透露着光芒,意识到自己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上一周,殷白无力的垂坐在床上。
他突然好想回安息谷,他真的无法继续再撑下去了。
这场游戏,自始至终都不是所谓的恩赐,而是惩罚,戏弄,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
祭品8
殷白不知自己昏昏沉沉躺了多久,出乎意料的,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度过了一个没有梦境的睡眠。
这间地下室没有时钟,正是不知时间的流逝,殷白才觉得这里的日子十分难熬。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指缝中的泥土已经干涸,他开始情不自禁的想起陆望。
他的尸体就那样草草的被埋在山坡上,连个墓碑也没有,更无人祭拜,生前生后竟无一人关心他,如果他能从这里走出去,他一定会为陆望立上墓碑。
“咕——”
殷白肚子响了,胃中发酸,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缓缓起身来到地下室门前,伸手拍打着门:
“有没有人啊?爸,妈,别忘记给我送饭啊!”
半晌,无人回应,可他的肚子响的更厉害了,殷白无力的躺在了床上,看着昏暗的环境发呆。
“嗒——嗒——”
殷白耳尖动了动,是脚步声,有人来了。
那脚步声缓慢沉重,像是拖着腿在走一样,寂静的环境中,竟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透过门的缝隙,殷白看见有个黑色的影子停在了地下室门前。
看样子似乎是个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