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吃完饭之后睨了一眼洛洛,吐了口唾沫:“凭啥那工作不能给我大哥?却让一个奶娃娃占着?”
洛洛没理赵红梅,抱着孩子朝自己屋走去。
婆婆王凤跟着洛洛进了屋,不悦的开口:
“洛洛,工作必须让给你大伯。都是姓赵的,这工作谁去做不是做?娃才多大?总不能为了工作一家人搞得不和。”
洛洛将孩子放到床上,看着婆婆王凤,无语至极:“我昨天被他们逼得上吊自杀,你问过我一句没有?张口就是工作,敢情这工作比我的命还重要?”
婆婆王凤听到洛洛的话生气了:“啥叫逼你死?是你自己上吊的,又不是你大伯摁着你的头去上吊。”
说出这种话的人还能称之为人?洛洛冷冷地看着王凤:
“我现在把话放这了,工作没得商量,谁来说都不行!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带着孩子去顶替工作!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我看到时急的是谁。”
王凤挑起眉,极为不满:“你有啥资格顶替工作?这工作姓赵,可不姓你的李姓,你要是……”
洛洛打断她的话:“在你眼里,大伯一家比我们娘俩更重要。你和大伯一家过去啊!和我们过什么?”
“我和娃就指着工作和抚恤金活着呢,谁都不可能给。这工作,就是大伯闹到京城,我也不给!”
原身洛洛已经死了,被大伯一家欺负死了。
如果不是洛洛穿来,这会赵家已经摆灵堂哭丧置办棺材了。
洛洛对于大伯一家没有半点好感,如果不是赵家爷奶对原身洛洛好,她昨天就抱着孩子走了。
王凤诧异洛洛的自私和无情,眼睛睁大:
“你一个月能拿十块钱和两斤粮票,你大伯家顶了工作,一个月还能多给你五块。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
洛洛觉得王凤不仅脑子不清楚,还蠢:
“他们想要工作,可以好商好量的把话讲清楚,昨天赵红梅话里话外挤兑我,逼得我上吊自杀。你知道昨天他们怎么说吗?”
“昨天赵红梅说我留着工作和抚恤金,是给小白脸准备的,还说我的孩子肯定不是卫庆的。说我霸占着工作和抚恤金,就是不要脸,就是不守妇道。”
“我除了一死以证清白,没办法活了!你觉得以他们的为人,会把工作还给娃吗?只怕将来赵国庆的儿子长大后,那工作会留给赵国庆的儿子,绝不会留给娃!”
“而且,他们去顶替工作,国家就不再给我钱了。我和娃怎么活?你想过没有?指望大伯?他们可是连工作指标都要抢的。能会管我们母子死活?”
“你大伯一家不是那样的人……”王凤听了这话正要开口反驳时,赵老太出现在门口。
“卫庆他娘,该上工了,在屋里瞎扯啥呢?出去!”说到出去这两个字时,赵老太加重了语气,神情里也带了厌恶和烦躁。
王凤非常怕赵老太,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垂下头,溜着墙根出去了。
赵老太走进来:“她是个傻的,你别听她的!亲兄弟也得明算账,该是你家的东西,谁也不能惦记。你昨天受的委屈,我刚才听到了,你爷会处置你大伯的。”
洛洛没想到赵老太的三观如此正,而且又明事理,有些感动。
怪不得当年红军肯把孩子托付给赵多福一家,应该也是看中他们夫妻的品行。
“这些你收好,别让你妈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每月你去县里领一次补助金。”赵老太将一个帕子塞到洛洛手里,“好好看家,我们去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