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景亦疼的抽了口冷气,付厉硝手指浅浅的插在他发间,先是轻轻揉了两下,然后猛地用力。这种情况下,景亦想起都起不来。少年白皙的皮肤在朦胧的白炽灯下近乎反光,一双眼泛着红,眼神儿帯着倔强,还有些脆弱和慌张,甚至绝望。付厉硝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弯下腰,拇指在景亦紧抿的唇上摩挲:“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很欠。操?”景亦偏过头,脸色更白了。付厉硝越来越深沉的眼神儿宛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听见付厉硝轻笑的声音。听见皮帯拉扯间的磨砂声。景亦身体都在颤抖。然后,他听见付厉硝轻而缓的声音。“景亦,睁开眼看我。”付厉硝坐在床边,把景亦的脸按向自己小腹:“你舔。舔它。”脸上的触感实实在在,景亦挣扎起来,连背上的疼都顾不上,相比这样,他宁可被付厉硝打的半死。“不听话?嗯?”付厉硝声音危险,他用力按着景亦的头,一只手在他唇上碰了下:“不张嘴吗?”有湿凉的东西沾了在自己唇上,景亦想死,胃里痙挛似的泛着恶心。下一秒,自己唇上就抵上了一抹炙热,湿滑,泛着凉却也滚烫。我放弃你了景亦知道那是什么。胃里泛着空前绝后的恶心,他紧紧抿着唇,湿滑粘腻的触感清晰,付厉硝神色冷淡,眼中帯着狠戾。“你这是,非要逼我动手啊。”付厉硝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掐在他的下巴上,用力。景亦张开嘴的瞬间,付厉硝用力按下了他的头,直接撞到喉咙深处。景亦双目有些失神,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变得绝望,有泪水溢出,那股子反胃劲儿到达巅峰,他挣扎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晌。“景亦,蒋喻是谁?”付厉硝挺了挺腰,声音低哑:“你有喜欢的人了?嗯?”听到蒋喻两个字,景亦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咬了付厉硝一口,付厉硝抽了口冷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景亦被踹倒在地上,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他趴在地上,手指抓着地板,剧烈的干呕着,泪水砸在地板上,一片湿润。恶心。太恶心了。付厉硝整理好衣服起身,冷冷的看着他。景亦竟然也有在意的人了?!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付厉硝走过去揪着景亦的头发,如果他没记错,这是景亦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成这样。“之前在烧烤店压着你亲的,是不是蒋喻?”付厉硝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像火烧一样的难受:“你喜欢他?”景亦脑子一片空白,喉咙里还残存着咸腥味儿,根本没听到付厉硝说了什么,只是不住的摇头和干呕,眼泪流了满脸。景亦背上有伤,拉扯间渗出血,染红了他的衬衫,付厉硝皱了皱眉,心底生出一丝可怜的心软,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出了门,掏出手机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医生姓乔,一直为付家工作,大部分工作对象都是景亦。乔医生进来直奔主题:“人在哪?”付厉硝:“我房里。”乔医生愣了下,付厉硝竟然让景亦进他的房间?!“你上去吧,”付厉硝点了根烟,顿了顿说:“给他开点儿止疼镇静类的药。”乔医生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假的,虽然以前景亦受伤也会叫他过来看,但从来没用过止疼类的药。他记得有一次他问付厉硝为什么不用止疼药。付厉硝冷漠的说:“他该。”乔医生耸了耸肩,点头。上了楼乔医生才发现问题多严重,景亦根本不让他靠近,他往前走一步,景亦就往后退一步,然后干呕的更厉害了,吐不出东西,就像是要把身体里的器官和血液给吐出来。“景亦,别怕,是我。”乔医生不敢再靠近,只得隔着一段距离安抚他:“你流血了,让我看看好不好?”景亦嘶哑着嗓子说:“滚开!”乔医生啧了声。景亦从来没有抗拒过治疗。这是怎么了?付厉硝做了什么?突然,乔医生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看着景亦,沉默着走出去关上了门,付厉硝还在楼下抽烟,听到动静抬头,“好了?”“没有。”“没有你下来干嘛?”“他不让我靠近,我能怎么办?”乔医生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对景亦做什么了?”付厉硝弹了弹烟灰,垂眸:“没有。”乔医生:“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