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花草的药性显然比郝然想象的要强大,因为不一会她就觉得迷糊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了,别说伤口的痛感,现在要是有人给她来一刀或是咬下一口,她估计都不会觉得痛了。再然后,或是这皮草软顺,或齐程在洞口生了火这岩洞里不冷,或是被他的那长长的尾巴还翘起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很快她便在这样的氛围里睡过去了。
等郝然醒来的时候,她觉得精神不错,背上虽然还是酥麻微刺的但感觉已经开始结咖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从这头看去,洞口的天都黑了。她一坐起来便看到齐程坐到洞口,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一边道:“辛苦我的护花使者了。”
齐程笑眯眯的回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她虽然能闻到他舌尖淡淡香豆的香味,但也不喜他舔舐,忙笑闹着躲开,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听到他声音哑哑的说:“还痛吗?好些吗?”
“不了,好了。”郝然摇摇头,挂起大大的笑容,撑起身子去察看齐程的伤臂,这一看不由惊大嘴巴,“这么快就结咖了?这可是少了块肉呢?”
齐程笑着扬起手臂,那处少了块肉的地方已经结成黑色紧实的咖,毫无溃烂发炎的征兆,让郝然对他的复原能力叹为观止。兽的生命力和人的生命力的顽强度果真不同,真不知道人类进化成她这样,一切都靠思维智慧和工具,是一种进步亦或是另一种退步。
郝然低下头,却想起什么,抬眸问道:“对了,老公,你给我背上涂的是什么?”
齐程从裤袋里掏出几多有点干瘪的花,红色,巴掌大,郝然接过来闻了闻,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她只闻了一下,就被齐程夺了过去,他很认真的摇摇头道:“不可以。”
不可以闻?郝然一愣,又联想刚刚那种味道,的确是特别,特别的让人犯迷糊,难道这真是一种止痛类麻药么。她暗自记下,这是有用的东西,就取名叫红花吧,虽然同是药,但此红花非彼红花。
齐程正待收起那几朵干花,忽地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背靠着岩壁用力蹭了起来,一下一下,脸部有些扭曲,仿佛背上某处极痒。
郝然连忙起身朝他背后看去,他背上的锅陀红肿了,刺刺的东西也更多了,像狼牙棒,她想制止齐程这种解痒到自残的举动,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行为也丝毫不受控制起来,郝然根本无力制止。
她心慌的看着齐程把锅陀蹭得脱了一层层皮,渗出黄色的油液,知道他痛苦,但她却什么无法做,不禁握紧了拳头。见他扭曲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郝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手帕给他仔细擦拭,她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她甚至不知道齐程为什么会这样,只能看他的脸色猜测他有多难受,心里忍不住微微犯疼。
许是郝然擦拭得轻柔,她似乎看到齐程的目光没那么乱了,正直直盯着自己,虽然还弓着身子在蹭着岩壁,但频率低了下来。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都能拂到对方脸上,然后郝然看到他的脸渐渐红了,虽然脸红了,但他也渐渐慢下了蹭岩壁的动作。
郝然正猜测是不是他已经不痒了,齐程却忽然俯下下脸在她的唇上印了下,似乎还想有什么动作却强忍了下来,目光有些火辣的直看着她。
郝然楞了一下,却很快发现他在亲自己的时候是没在蹭岩壁的,于是她冒出一个猜想,便主动踮起脚朝他吻去。说是吻,齐程虽然呼吸都有些混乱了,却还是小心的没有将嘴张开,任她浅浅的咬噬舔戏自己的唇。
齐程忽地抬起一手探入她的衣中,抚住那浑圆,郝然一颤,却觉身体热了起来,从指尖透到脚跟的暖流,融融的,却没避开,见他已经不再蹭着岩壁脸色也缓和下来,她连身体深处的那颗心也稍微有了点温度。
抚摸中随着两人的呼吸愈加急促,他猛地紧紧拥着郝然,力道之大,似乎乎要将她整个嵌到他的血肉里去,温热的气息不稳呼在她的颈侧。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洞穴里侧,温柔的将她放躺在皮草上,一只手却不老实的由她的背一路抚下,划过腰际时,郝然难以抑制的低吟出声。
他再也无法压抑,翻身覆上,却紧张的不压住她,但郝然还是感觉到他下腹下的灼热,似会点燃她。
他的唇舌在她的颈上颊边缠绵流连。郝然微微喘息着,下意识轻轻的抬起手,慢慢地一点一点的,碰了碰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又象是被烫到了似的立刻缩回来。
不了,就今夜吧,如果这能减去他的痛苦,她真心愿意,郝然看着他的眼里,满是笑意,这种笑在这种气氛无疑是诱人的,她看着齐程的眼睛低声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齐程的声音哑哑的,眼神坚定,他从她胸前沿着往下吻去,在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身形忽然一滞,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闭起双眼的郝然,“还疼吗?”
郝然心里一阵一样,又酸又甜,这傻瓜,这时候还记着她随口说的借口。她微微一笑,刚想说已经不痛了,但齐程却已经起身开始帮她穿起衣服来。
她怔住,身上被挑起的潮热还没散去,看着他这举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齐程却是很仔细认真的帮她穿好衣服和裤子,甚至还系了半天胸扣,直到确定完全穿好才将郝然给搂进怀里。他怀里很暖,虽然岩洞里铺了皮草,洞口还升了火,但似乎都不如窝到他怀里温暖,想着,郝然又往里蜷缩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