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封近溪和江允墨的打算之后,何伯、阿奇、小菱都不肯离开这座宅子,甚至说宁愿饿死也不想离开封家。封近溪早待他们如亲人,也不希望他们再去各自谋生,便答应他们留在封府,让何伯继续管着账房,直到他和允墨回来。
姑姑和姑老爷本来也是跟着老夫人来看热闹的,以前以为封老爷留下了个败家纨绔二世子,还想着看能不能分些好处,现在铜器厂遭殃,他们也怕殃及池鱼,还怕封近溪问他们借钱,便早早告辞,说第二天就陪老夫人回乡下养老去。
老夫人掏出一只红布锦盒,递给江允墨:“允墨,这是我当年嫁进封家时,过世的老爷送我的,说是封家长媳才能拥有的。我也快要去陪他了,留着这个也没用了。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
江允墨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金镶玉的翡翠戒指。
“老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江允墨想退回去,被老夫人拦住了:“不,这就该是你的,你配。”
“……”
封近溪见状,从江允墨手里拿过锦盒:“允墨,叫你收就收吧,老夫人这是认你做孙媳妇啦!”
江允墨的脸上飞起红云,只好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多谢老夫人。”
夜晚,两人回到厢房,封近溪看到江允墨那张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允墨瞪着他:“你还笑得出来?”
“嗯,你这样子这麽可爱,是个人看到都会喜欢好吗?”
“封近溪!”江允墨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捏住封近溪的两边脸颊,“你怎麽没心没肺的!你的心血都没了,你不难受吗?”
封近溪抓住允墨的两只手:“难受啊,谁说不难受呢!我今天上午在废墟那里站了半天,想死的心都有!可是我不能死啊,我死了你怎麽办,我不想让你当寡妇啊。”
“鳏夫,不是寡妇!”江允墨纠正他。
封近溪哈哈一笑:“怎麽都行,反正你承认是我媳妇儿就行。”
江允墨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别打趣了!现在我们怎麽办,交不出货,燕云离能答应帮我们找回去的方法嘛?”
封近溪举起那只翡翠戒指,若有所思道:“开发新産品……”
“你说什麽?”江允墨瞪着眼看了看他,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会难过得傻了吧?这个时候做什麽新産品?难道你还想被关回大牢去吗?”
封近溪看着他,忽然脑中灵光大作:“允墨,珐琅器的用户是什麽人?”
江允墨想了想:“权贵?乡绅?富豪?”
封近溪摇了摇头:“男性用户。”
“所以?”
“杨姑娘提醒我了,每一个看到珐琅器的女性都会觉得珐琅器很惊豔,为什麽只做那些满足男性用户的摆设,而不为女性用户做一些她们喜欢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