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的脸不由红了。沈临这是将她当猪养吗?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表现得太贪吃?李羡鱼不由陷入了深刻反省中。见她沉思的可爱表情,不知怎的,沈临心情越发愉快,他将滴酥鲍螺移至她面前:“那日你救下王晋之子,他奶娘带他买的便是这滴酥鲍螺,我料想你应是爱吃的,便命他们也准备了些。”李羡鱼心中眼泪汪汪,自那一日追人贩子,她到那附近时闻到了香味,便早就惦记上了这滴酥鲍螺,只是这些时日也没空去买,且她还忘了是哪条街。夫君也太贴心了吧。只是凉朝以瘦为美,一次两次还好,万一日后夫君嫌弃自己贪吃可怎么办。李羡鱼鼻子嗅了嗅,眼看要把持不住,偏偏面色还得端着:“夫君,其实我也不是那等十分贪吃之人。”她嘴上说着不贪吃,眼睛却时不时在他手上打转。沈临心内好笑,怕他的小娘子恼怒,面上强压了笑意:“嗯,我自然知晓。只是美食若无人享用,实在是一件憾事,还望夫人能多多享用,以解为夫此憾。”沈临眼含笑意,将油纸包替她仔细解开,又拿帕子垫在下面,递到李羡鱼面前。油纸包里,几个鲍螺形状的点心乖巧卧着,颜色成奶白色,螺旋形状的纹路里有金黄色的馅。如此有诚意,李羡鱼顿时有种自己吃东西是在帮助夫君的感觉,她不由接过油纸包,“啊呜”便咬了一口。入口即化,香甜软柔。李羡鱼一双桃花眼眯成了星星眼,不由将油纸包递给沈临:“这也太好吃了,夫君你也尝尝。”沈临先是顿了顿,倒也没有拒绝,就着她的手便将最顶上那个被李羡鱼咬了一半的滴酥鲍螺吃下。李羡鱼看着看着忽然反应过来。沈临竟然吃她吃剩的东西。他可是有洁癖的人。李羡鱼的脸蓦地红了。沈临轻嚼慢咽,后评价:“确实好吃。”李羡鱼掩饰性地收回手,想起了来找他的目的:“夫君,羡鱼还有一事想同你商量。”沈临认真聆听:“嗯?”“我今日忽然记起,似乎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又是大旱又是瘟疫的,就连后世都有记载。我来就是忽然想起,不到一月,江南就要大旱了,现在应当已经有了苗头。朝中应当不会管,夫君,我们恐怕得提前做些准备。”李羡鱼说自己来自千年后,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但沈临从未告诉任何人,自己是重生的,因此此刻他也装作才知:“既如此,恐怕是该做些准备,夫人放心,瑾之会着人安排此事。”李羡鱼道:“夫君,我嫁妆里还有好几万两银票,我一并都拿来给你,好提前买些粮食储着。”听她此言,沈临微微一愣,继而拒绝道:“不可。”“为何不可?”“瑾之虽不才,却也不需要靠夫人嫁妆解决问题。此事我会想办法,夫人莫要再提。”沈临的眉间颇有些严肃。没想到沈临还有些大男子主义。李羡鱼脑中闪过念头,正这时,她忽然感觉小腹一抽,熟悉的钝痛感袭来。上一次来月事时,腹部的疼痛给李羡鱼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因此这会儿她立时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大姨妈了。李羡鱼想要起身:“夫君,我先回……”回字还没说完,更加剧烈的疼痛袭裹而来,李羡鱼一瞬痛到说不出话。在现代时,李羡鱼来大姨妈也会痛经,也曾痛得气息奄奄,没想到来了这古代,痛经更是严重了数倍不止。沈临见她脸色忽白,手扶住他轮椅上的扶手,一时说不出话。心中不自觉紧张,握住她的纤细手腕,便要给她探脉。李羡鱼虚弱地摆了摆手:“无妨,夫君,我是来葵水了。”沈临长舒口气,随机长眉皱得更紧:“你每次来葵水时,都会如此疼痛?”李羡鱼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无妨的,夫君,有大夫给我开了药方,配了药粉,等我吃了药便好了……”她声音越来越低。沈临干脆半扶住她,而后转过轮椅,将她整个人抱起,往书房相连的内室行去。李羡鱼被他抱坐在怀中,怕自己压到他的腿,偏偏她又没力气起身,便由着他将自己抱到内室的床上,用被褥盖好。被子里有极轻极淡的冷香,想到这是沈临盖过的被子,即使现在李羡鱼腹部钝痛难忍,也忍不住面上一红。正这时,她感觉到沈临的右手探进了被子,不由一惊:“夫君?”沈临解释:“我以内力替夫人温暖下腹部,应当能减缓些疼痛。”说完,沈临的手便从李羡鱼衣摆中探进来,摸到了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