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分为不同的主题,走到医院主题时,鬼屋里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前面吊着的医生很逼真,血滴在他身下的水桶。一滴一滴。随着靠近,空气里还有消毒水怎么都压不住的血腥味。“不舒服?”林锐哲把叶姝揽到怀里,她按着胸口艰难的点点头。她不喜欢血腥味,这种味道总能让她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那我们走吧。”林锐哲带着叶姝从专门给生理不适提供离开的走道离开,远处有一扇门,室外的阳光照了进来,眼开着就要离开黑暗,叶姝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一回头,血腥味扑面而来,是刚才被挂着的那个医生。“小姐,您的手机掉了。”他的手心躺着被她刻意遗落的手机。作者有话要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这家两口子都不是善茬啊~~~――――――――――――明天就要回去了,看天气预报说是有雨,希望千万别下雨啊!!!我还想整点到北京回去撸猫呢!!!好几天没见着我家招财进宝,甚是想念qaq她好像更爱他了鬼屋的不适让叶姝和林锐哲早早的打道回府。回程的路上,叶姝靠在林锐哲的身上睡得很不安稳,明明是晒着太阳,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梦里是寒冬腊月的冷,天是灰色的,掌心是火辣辣的疼。“啪”的一巴掌落在脸上,打得她两眼发黑摔倒在地,嘴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甜,血顺着微微张开的嘴慢慢流出。“谁允许你拿的?”皮鞋踩着受伤的手狠狠的踩进沙土里,沙砾磨擦着血肉模糊的手掌。疼,是钻心的疼,每根神经都被刺痛,痛得全身颤抖。“口渴是吗?我今天让你喝个够!”领子被拎了起来,拎得她喘不过气,反抗,却是徒劳。她被拖到水池旁边,强劲的手按在后脖颈把她按进水里。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被拎起来,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又被按进水里,如此反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她根本逃不开按着她的那只手。最后一次那只手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憋气根本憋不住。她不想死在这里,她不能死,她必须反抗。手脚并用,指甲抓破了禁锢她的手,在那人吃痛微微放力的时候,她从水里逃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叶姝望着天花板喘粗气,夕阳照进房间,屋子充满橘色的暖光。她的身上盖着毯子,兴许是冷气温度态度,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搓手臂,磨擦出了热。叶姝双手环抱,还是很冷。门被打开,叶姝下意识的坐起来,全身戒备的看着来人。是林锐哲。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穿着深蓝色的睡袍。他手上拿着一杯水,走过来,他把水杯放下,在床边坐下。“做噩梦了?”林锐哲拨了拨叶姝脸上的头发,她的额头布满汗珠,些许碎发已经被浸湿。就着睡袍的衣袖给她擦汗,把人揽进怀里,摩挲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梦都是假的。”叶姝摇头,抱住林锐哲,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个梦是真的,是她曾经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事情。她至今都记得沙子揉进伤口的血肉模糊。她忘了那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舒敬云体罚她,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实在口渴趁没人注意偷偷的喝了一小口水,然后换来了一顿毒打。她的手被打,嘴被打。手被打得皮开肉绽,嘴里充满血腥。毒打之后是被按在水里,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被拎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那是叶姝第一次对幽暗的生活拥有的记忆,从那以后她讨厌沙子也讨厌水,但舒敬云不允许她有弱点,她就像一个牵线的玩偶,按照主人希望的样子去改变。或许她连玩偶都不如,玩偶线断了尚能休息片刻,她若是断了……她不敢断,就如同舒敬云对舒铭凡说的,她是他训练出来的完美作品,替他完成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同见不得光蝙蝠,只能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叶姝贪婪的呼吸着林锐哲怀里的空气,她摇头的动作在林锐哲看来是另类的撒娇。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安抚道:“没事了,我们在家。”“林锐哲。”叶姝从林锐哲怀里抬起头,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我饿了。”“我订了饭,已经送到了,你收拾一下洗个脸,我先下去热饭,好吗?”叶姝点头,林锐哲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