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焰说爱他,可他从来不信。
他不知道傅承焰癡迷自己什麽,或许是漂亮的脸,紧致的腰,亦或许他有特殊癖好就喜欢残疾的双腿。
而若是这些,便也不是真的爱他。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反正也没关系。
因为,他也不爱傅承焰,只是各取所需,能让他茍延残喘的活着而已。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江一眠正做着有关傅承焰的梦。
梦里没什麽,就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场景。江一眠浇花,傅承焰在旁边一边看书,一边看他。
后来梦里突然烧起了一场大火,江一眠眼睁睁看着傅承焰在他面前化为灰烬。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不再是麻木的,也是会疼的。
但这五年江一眠麻木惯了,梦里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火,神色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有泪水从眼中滴落。
他脑子艰难运转,想起和傅承焰在一起的五年里,傅承焰总是在跟自己道歉。
正如最近他们闹了些矛盾,江一眠的残肢又开始反複感染。
每年都要来上这麽几次。
本来傅承焰会日日替他洗澡,洗完就帮他热敷按摩残端,放松骨骼肌,意在促进血液循环,减轻幻痛。
可这一感染,就会有腐肉,臭不可闻。
江一眠不让傅承焰碰了。
“眠眠,你这样可不行。你得快点好起来,我可想死你了,忍了一个月了都。”傅承焰总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时候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江一眠自然是不肯退让,两人因此吵了一架。
可没过一天,傅承焰就低头道歉了。
“眠眠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但你这腿,还得我来护理。”傅承焰笑笑,蹲下身解江一眠的裤子,“这业务我多熟啊,交给别人不放心。”
江一眠按住他的手,“有异味。”
“我知道。”
“别碰了。”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我很介意,我也有尊严!”江一眠突然歇斯底里。
之后两人大吵一架,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吵得厉害。傅承焰夺门而出,却仍是在第二天清晨送了一束白玫瑰进来。
江一眠在梦中才终于明白,他这段时间为什麽那麽在乎自己在傅承焰面前是什麽模样。
可卧室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江一眠猛地呛咳起来,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