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亲亲,怕又吓着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吹一吹嘛。”“又不是刀划伤”陆乔说到一半,看到楚歌委屈的小表情,换了语气:“好好好,吹吹吹。”她撅起嘴,冲着他的额角“呼”两下。陆乔有用盐刷牙的好习惯,口气清新,暖暖的气息呼得楚歌心里直颤。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像是同时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啊挠啊,挠得他从里到外又酸又痒,烧得慌,渴得慌,涨得慌。他突然抱住陆乔,脑袋搁在她脖颈里,身子在她怀里蹭来蹭去。“难受,乔乔我难受,好难受。”“哪儿难受?头疼?想吐?”陆乔听楚歌的语气痛苦得很,她不由得跟着急,可又不敢用力扯他,哄孩子似的抱着他轻拍。“别怕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就在陆乔脑海里飞速想着去哪找嘴严的大夫,她怀中的楚歌忽然身体一僵,鼻腔中发出两声急促的喘息,然后整个人像一滩水似的软了下去。“不、不看大夫。”楚歌搂着陆乔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脸红得像过门那日穿得大红嫁衣。“你不难受了?”“不。”陆乔被楚歌这一出一出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低头,看到楚歌恨不得埋进地里的样子,忽然间福至心灵。古代男孩子发育早,楚歌他是不是陆乔低声说了句什么,楚歌羞得脸上滚烫,小声应了。“兔兔那么可爱陆乔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楚歌,面容是他从未见过的冷肃。“主母拿我当傻子,你也当我是傻子吗?”她的声音沉沉的,溢满厚重的失望。“不是”楚歌一下子慌了,扑向陆乔,“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收回你的宠爱,不要把我推回黑暗里。陆乔伸直胳膊,手抵着楚歌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楚歌两手扒着陆乔的胳膊,出水芙蓉似的脸上堆满彷徨。“我错了,我错了,乔乔我错了,不要走,我难受,你不要走。”你陪着我吧,求求你,陪着我。陆乔狠下心,把楚歌按回凳子上。“好好反省。”然后她咬牙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楚歌无声地哭了,透明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涌出来,眨眼间就在下颌处汇成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