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今日看到贵妃,汝阳王有一刻的心虚。“你是不是让开,你挡住本宫的猎物了。”汝阳王同贵妃冰冷傲慢的视线相碰,他身体骤然绷紧,就是这个···好像娴娘,贵妃明明同娴娘不同,也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娴娘给他莫名压迫的目光?“贵妃娘娘,抱歉。”贞娘拽了拽汝阳王,让开了道路,那只被射死的鹿倒在血泊中,利箭刺穿了喉咙,这得多大的力气多大的恨意?贞娘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压下恶心,恬淡的说:”贵妃娘娘好箭法。”她虽然知晓猎物是供人射猎的,但方才还同她亲近的小鹿就这么惨死于箭下,贞娘也会觉得不舒服。娴娘摆弄着缰绳,“弱肉强食,这还是你交给本宫的。”娴娘猛然催动骏马,将猎物顺到了马后,干净爽利的动作,汝阳王即便不喜欢贵妃,眼里不由得有了一分的激赏。他的激赏,让她恶心,娴娘不想再见到汝阳王,更不想勾起他们曾经有过的回忆,临死前她能斩断一切,重生后就不会再同汝阳王有什么牵连,汝阳王只是她的仇人。娴娘没想过让汝阳王想起她,甚至他将自己同贞娘比较,或者说让汝阳王觉得他真正喜欢到底是谁?像汝阳王这样负心薄幸的男子,娴娘不稀罕,她更不屑同贞娘相提并论。娴娘没同他们多废话,取了猎物打算离去,看出贞娘有想解释的说辞,娴娘冷冷的一笑:”不喜欢你,汝阳王王妃,你也别指望本宫改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是我的敌人。”“贵妃娘娘。”谁都没想过娴娘会当面说出这番话来,装模作样背后下刀子的人不奇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的人也不奇怪,断没有像娴娘这样明白告诉你我为敌的人。世上怎么有这样奇怪的女人?贞娘想不通了,傲然宣告这一切的贵妃,明艳大方,她渀佛从春秋战国走出来的剑客,在把剑比试之前,从容的宣战。光明磊落,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虽然这样的人大多都以失败告终,但这样的剑客才会留下诸多的传说,也会铸造不灭的记忆。贞娘笑容有些勉强,“臣妇没得罪您,臣妇断不会因为皇后娘娘对您如何,皇后是一国之母,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娴娘唇边展露笑容,“我不是你,不喜欢也不会强装作喜欢,本宫对皇后娘娘很敬重,本宫清楚什么是宠妃该做的。不管你信不信,本宫从来么想过皇后或者太后的位置。”向前催促了一下骏马,娴娘气势逼人,贞娘压力徒增,不由得小小的退后半步,向汝阳王方向看去,“王爷。”汝阳王不负众望的护住贞娘,”贵妃娘娘请自重。“娴娘笑了,一时间如同倾国牡丹缓缓的绽放出绝代风华,饶是汝阳王不喜欢冷艳傲气的女子,也不由得看呆了。”这便是你我根本的不同,汝阳王王妃,今日本宫能说得,本宫已经说了,明日你陷入绝境,别怪本宫没事先通知你,你也别怪本宫今日才告诉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怕是早将本宫当成了敌人或者说障碍。““在本宫没入宫前,你就让人鼓动本宫淫奔,你不知奔着为妾?你可强辩说你是为了儿女,但本宫同样是有父母,有宗族,不是只有你知晓亲人的重要。”娴娘提了缰绳,“本宫给了你一个难看,算是彻底扯平了,今日之后,本宫不会再留情,你接招吧,看看你身边的汝阳王能护着你多久···你以为世上的人都喜欢你?恨你很奇怪?即便是神仙也有各自信徒。“贞娘张张嘴,勉强镇定着说:“贵妃娘娘误会臣妇了,臣妇没想过害您,您别听人挑拨··”“是不是挑拨本宫清楚,你不必多说了。”娴娘目光越过汝阳王夫妇直是远方,“陛下和汝阳王世子,太子殿下,诸位皇子射猎的地方,本宫不知他们今日的涉猎状况···赵孟氏本宫问你,谁胜谁负?”“自然是陛下赢了。”贞娘干脆的回答,娴娘摇头:”单比骑射谁都不是汝阳王世子的对手,他是你教出来,你不信他?“”陛下谋得是江山社稷,心在天下,珏儿只求为一名将为帝国开疆拓土,自然是陛下会赢。”娴娘道:“一个简单的涉猎问题你都不愿意正面回答,孟氏贞娘你可有真心?我很难受,我也很庆幸。”娴娘难受的是她怎么会输给贞娘,庆幸得是不必再理会汝阳王了,突然远处传来熊吼,围场突然热闹起来,侍卫们高喊:“有熊,有熊,陛下小心,太子殿下小心,世子殿下当心···当心,熊狂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