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走国道。”条条大路通机场,还有到不了的道理?不过慢点罢了。
许肆沉着脸点点头,“我陪你。”
她就等他这句。这事她一个人是断然不敢的,那是大马路,飞驰的小轿车,她的命也是命,高考刚结束,她的前路还一片光明呢。
“不过买车,你自己?”许肆问。
“当然不。”刑非也极少说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这会有点儿不自在,她扫扫许肆身后,后面的人迅速错眼,以为人没发现假装很忙。
她忍俊不禁了下,许肆回头。被她一手拽回来,“和你,一起。”
她都不说你陪我了。
撞树
科目一考完教练以科目二练习的人过多为由,让他们先从科目三学起。早上一早,两人骑一辆电瓶车送过刑掌便往驾校赶。
要问两人骑一辆电瓶车,那麽刑掌是如何送的?
他走路。
许肆的车前两天莫名充不上电,刑非也拿钥匙叫人下楼时他忽然欺身进门,他总离她那麽近。
“今天练科目三,忘了没?”
“没,”她往后撤,“送完去。”
“嗷,”他往里望望,“带我蹭个车?”
“?”
刑掌背书包过来,脸懵着还没睡醒。车是那种前人后座的小版,大的她骑不来,“坐得下?”
“坐不下,”他从门框上站直,“所以刑掌弟弟,你还是走去吧?”
“啊?”
刑掌彻底醒了,点点手表,“七点了哥,我长飞毛腿也到不了。”
“那就迟到喽。”他无情丢下一句,接过刑非也手上的钥匙摁电梯,“下回起早点,明儿,明儿明儿,驾照拿到之前,我都蹭车。”
他笑得阴森森的。
刑非也:“……”
小少爷不觉得,只认为许肆哥说事实,比起学校驾校确实更远,总不能让他走。而且。
许肆哥一手撑着墙歪在那,青筋突起唇角挂笑,真的好帅,难怪学校一直余留他的传说,下回家长会就缠他去,跟那群花癡显摆显摆。
“好吧。”
他不情不愿上电梯,身后,许肆沖刑非也抛个得志的笑。
刑非也:“……”
幼稚。
刚签到,杨氏可匆匆赶来,“教练我申请跟他们一辆车。”
科目三的学习是由教练带一车四个学员去到城市某车流较少的国道进行实操练习,练到考试通过为止,中途不会换车。
那麽他想一辆车的意思便是,想换车,换教练。
他在高三某个月考忽然发现自己不适合走文化路线,卖掉游戏账号报了个艺考班,学播音。
听他描述说特简单,每天练习点儿腔音就没事做了,五月份左右他报的驾校,现已过科目二。
科目三练到如今还没参加过考试,也不是他不想去,教练不让他去。
几十年难遇的,驾校处处流传他的“丰功伟绩”,第一天练车撞马路牙子,干坏车头,第二天斑马线熄火,扣分,第三天过路口不看差点儿撞小孩,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