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放在知摇的小院里,天色已然擦黑。
知摇看着孟文州还没有要回剑修峰的意思,便好意提醒了一句。
孟文州拍拍手说,“剑修弟子院人多,太过嘈杂,思来想去,还是符修峰的院子住的习惯,往后我还住在你隔壁。”
多个人热闹,知摇自是乐意,开始在地上摆弄晕过去的仙鹤。
听到孟文州脚步声远去,她忽然想起什麽高声道,“对了师兄!送你的那把小木剑里面还有个小机关,回去找找看。”
多了个坐骑,知摇稀罕的紧,在小院守着仙鹤直至其醒来,喂其喝了些山泉灵水。
水还没送到仙鹤嘴边,就被叨了一口,痛的知摇眼泪花直掉。
“笨。”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知摇擡头望去,孟文州半个身子露在墙头,手中把玩着那把短剑,咔的轻响,短剑伸长,而后再咔的收缩,如此反複,似是在跟知摇他很短时间内就找到了机关。
看样子他挺喜欢。
“野生的,养熟了才能近身。”
提醒完知摇,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身子从墙头落下。
知摇听着那头门吱嘎一声,应当是回屋去了。
想把仙鹤挪到屋里,但又没法近身,无奈,知摇只得将仙鹤留在院外,自己回屋。
那鹤来到陌生环境,夜里呜哇叫个不停,知摇被吵的睡不着,想起曾看到一个消声符,起身画好,出门直接贴在那仙鹤脑门上。
凉风习习,有些渗骨,知摇拢了拢衣襟,转身欲回屋,又下意识回头望向院门。
空空如也,没有人影。
虽然说了有事需要帮忙找她,但是他也不像是有事跟她开口的类型。
就像上回那个剑穗,她没问,他也没开口提起。
不由得又开始好奇,知摇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
炮灰的命,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知摇。”
转身才迈上一级台阶,身后就传来清幽的嗓音。
她飞快回头,见云行立在月色下,手中拿着个散发莹光的东西,举步朝她走来。
距离近了,知摇才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支发簪。
似玉做的质地,但要更晶莹剔透些,云纹末端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一粒珍珠。
他停在她面前,将发簪插入她鬓发。
“师兄这是……”
“法器。”
知摇略微擡眼,就能看到他疲惫的眉眼,像是几日未好好休息,又耗干了精力一样。
分明白日见了还不是如此,莫非是因为锻造这法器?
云行垂眸睨着她,“你说有什麽需要只管来寻你,我现在说了,我需要你戴着这法器,永远不摘下来。”
“师兄为何突然给我这个?就好像知道接下来我会遇到危险提前预防一样……”
知摇上前一步,“可是发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