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担忧的是岑阙,“妈妈知道这件事了,让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回家住。”闫庭惊讶,“她竟然允许小祝祝回家?他那帮兄弟姐妹岂不是得吃了他。”岑阙:“我也是他的兄弟姐妹,我不会吃了他。”闫庭幸灾乐祸,“会不会是要教育他,怎么就成了全网皆知的恶毒第三者了?太顶了,这波出圈操作我是真没想到。”陆京淮一针见血,“我总觉得他就是故意这么干的。”讨论方向逐渐阴谋论。祝高兴刚洗完澡,躺床上翻他们毫无营养的聊天内容,懒懒回复。-别担心,我死期还没到呢。不过黑红确实是我想要的结果,你们都小心点别惹我。他想了想,噼里啪啦打字。-飞行任务我可能接不了了,影响到学校肯定会有惩罚,你们只管练你们的,我的活儿陆京淮接,你们仨换个配合打就行。学长那边的比赛兼职不能停,钱赚到你们自己分。陆京淮:听你这意思是要放长假?闫庭:咱们都快毕业了,你不搞学分你还给自己放假?现在学校不是也没给什么通报吗。岑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祝高兴:不用,还是床上那点儿事,我会尽快解决的。三人:第二天。网上的舆论越演越烈,竟然已经有人人肉到了祝高兴住的酒店,一大早门口就占了好几个盯梢的。但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祝高兴还是顶着危险出了大门,他压低帽子顺着墙边走,没几步一辆车就停在了他身边,车窗落下露出了方厉行的脸,“上车。”祝高兴看了看已经远处几个在朝他接近的人,没拒绝,果断上了车。“你怎么来了?”问了才意识过来这肯定是剧情的安排,祝高兴闭嘴了。方厉行开着车,表情有些奇怪,“我,想来。”祝高兴:“?”方厉行语气有些压抑,“我这几天一直想来找你,但有各种屁事一直拦我,不让我做我想做的,所以今天,我反抗了那个感觉。”他看了眼祝高兴,“这次是我想来找你。”祝高兴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带着探究,“详细说说。”方厉行皱眉,“说什么。”祝高兴拿了本和笔做准备,“说说你的心理路程,抗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会疼吗?还是说感觉不到?晚上会做梦吗?都做什么梦?”方厉行:“我不想说。”祝高兴把本子收了起来,态度温和,“没事,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找我。”方厉行字字艰难,“你拿我做实验呢?”祝高兴:“我这是关心。”方厉行问他,“现在都有人找到你住的地方了,你还敢跑出来?”祝高兴胳膊搭着车窗,笑意温和,“要是游戏出了问题,主系统肯定想清除这个病毒,都知道的结果倒用不着担心,病毒也得正常生活嘛。”方厉行:“去哪,我送你。”祝高兴指了个方向,“直走就行。”方厉行缓缓皱眉,“你要去找顾不尚?”祝高兴「嗯」了一声,“去问问情况。”方厉行:“什么情况。”祝高兴瞥他一眼,“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方厉行这才同意开车。昨天听顾不尚说程封让他今天晚上去帮忙打一场比赛,一场下来能够他付几个月的房租,他就答应了,说来也奇怪。这几年他一直在付他原来住的那个地方的房租,晚上却哪也不住,就住车里,脑子病的挺严重。祝高兴欣赏不了他的赚钱方式,但也没什么资格提出质疑。提出质疑的是方厉行。“地下拳场打拳赚钱?这种人你还跟他瞎掺合什么?”祝高兴掀开帘子往里走,顺便给他解疑答惑,“不是瞎掺合,他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干什么我都支持。”方厉行愣了一下,“你说什么?”祝高兴没再回答,因为帘子后面,刺耳磨神经的死亡金属又开始了,摇滚乐和尖叫声融在一起,分不清是哪个听起来更痛苦。祝高兴皱眉,把提前准备好的堵耳朵的海绵拿出来,一左一右塞了进去,还礼貌的给方厉行分了俩,递给他他却不接,反而把耳朵伸了过去,意思是让祝高兴给他塞进去。祝高兴:“==。”他什么时候是伺候人的角色了?这种油腻霸总的臭毛病绝对不能惯。祝高兴没搭理他,收回手插兜里就往台边缘走。方厉行黑着脸跟在后面。这个拳场今晚应该是有什么庆祝活动,除了平时来看拳的人,还多了很多脖子上戴荧光牌牌的年轻人,熙熙攘攘的挤成一团,祝高兴把帽子又往下压了压,谨防有人真在人群里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