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其实她也不懂,看多了政治下的貌和神离的爱情,她又如何可以相信,就算他的父亲与母亲是少有的幸福甜蜜,她还是会疑惑。
再加上她又长的不是什么天仙绝色,对于皮相又不是十分在意的人,自小就向往外面的生活,让她养成了清心寡欲的性格,被别的小姐说是清高,她也只能无奈。
反正那些虚伪的生活她也不喜欢,所以从小到大下来她也没有交到什么可以谈心的人。身边可以说说话的平儿也算是较为亲近的人。
可是必竟所受教育不同,她们往往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也让她厌倦,渐渐她更加寡言就是遇到被调戏这样的事她竟也只是挣扎,而未发一言。
也许她与爵的相遇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但是可以让她安心交往的人不是也只有爵了吗?
所以她也甘愿被骗,再说她清楚如果她想摆脱只能媒妁之言的婚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爵的身上有那种可以让人完全信服的自信光彩,那是如何都无法遮挡的狂傲霸气。那样的人似乎天生就是让人臣服的存在。
这一天也总算到来了吗?
“高小姐可有喜欢的人。”莫名状似无意的问道,也不过只是个虚探,他心里清楚的很高婉约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只是借此引出下面的计划而已。
“我并无喜欢之人,倒是爵也快成年了,可有什么如意的对象,做为朋友的我也可帮忙看看不是。”
“倒是有一人挺合我心的。”莫名眼角带着少许笑意,听的在旁的高婉约心一阵,扬头看向莫名。
“那人便是高小姐你,我想以高小姐的聪明才智也可以看的出来,我是有意接近于你,除了第一次的偶遇外,我都在制造我们的偶遇的巧合,我也知道高小姐想要什么,如果我说我可以办到,你可会答应我的求亲呢!”虽然莫名说的诚恳非常,可是语气里的不容拒绝还是让高婉约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确正如莫名所说。
想找一个可以不在乎她独特见地,奇特想法的人真是极少。
而能给她那样生活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那样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可是这一刻她心里的辗转究竟为的什么。
高婉约无声的叹气着。抬起头看着面容平静但眼光精光流转的爵,她能说不吗?她也发现了爵似乎只是想找个可以给人说道的妻子,这个妻子可以享受一切做妻子的权利,可唯独那爱爵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的。
可她必竟是个女人,这样的事又让她如何会心舒的答应呢!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可以给我充分的自由,可以吗?”高婉约最后还是答应了,如果将来要面临的是个完全不熟识的陌生人。
那不如找个她认识的人,不论这人有什么野心,起码她清楚的知道,所以她也控制的住她的心。如此她还可以保持她的自我,那是她的坚持与自尊。
“只要不影响到我,你想做的事都随你。如此,一个月后我会去高府提亲,两个月后我的成人礼上一起举办我们的婚事。如何。”莫名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表情,仍是一派平静的说,只是那眼里露出一抹了然,他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
“一切就按爵的安排吧!还有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看着起身就要离去的莫名,高婉约问出了相识已久她一直在意的问题。
“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说了也无妨。我,北璃莫名,你注定的天。”莫名露出一个可以狂卷天下的傲然眼神,留下那有些呆愣的主仆。
“爵竟然是那个北璃国最不受宠的六皇子北璃莫名,他是如何做到的……”高婉约喃喃自语。一个如此光芒万丈的人,竟可以在那吃人不骨头的皇宫平安的待了近四十年,还不曾被人发现,没有发生什么危险,这样的人不是太无能到了真的不被人重视的地步,那就是太聪明,可是避开一切耳目且做到滴水不漏,将危险一一化开,懂得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要怎样的坚定与耐心,又要有怎样的野心与实力可以做到的。但是显然的爵也就是北璃莫名不可能是第一种人了。
她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人呀!
高婉约笑了,北璃莫名她的天呀!
也只有这样的人可以给她所要的东西。
她不悔!
因为四十岁的成人礼是人生的一个大的阶段,所以人们这于这成人礼也是十分重视的。
在民间。成人礼前要斋戒三日,上香祈愿保佑成人礼的成功,和以后的成长希望一帆见顺,其中的烦杂程度自然繁多。
而又因成人礼后就是成年人了,所要做的事就要对自己负责,也顺势接受传承家业,继承香火的重任,所以多半这一天也会一起举行婚礼。
而北璃国甚至整个冥渊大陆都对成人礼十分重视,所以就算莫名并不是什么受宠的人,可是身为一个皇子,办起成人礼还是比起民间更加繁琐。
在明贵妃向内务府通报了莫名的婚事与高婉约的婚事时,不到10天就得到回应然后是例行公事的查看黄历挑日子,本来皇子们要筹备半看甚至更久的婚事,莫名没到20天就结束下聘了。
看来莫名还真是被忽视的彻底呀!若不是莫名是个彻彻底底的皇子,流着北璃国血液的贵族,看来婚礼都会勉了。
不过如此莫名反而觉得不错,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太过麻烦的事,为了一个婚事可以忙碌筹备半年之久,想来就让人觉得厌烦。
而莫名也正是看准了他的不受宠所以才会只是提前了两个月通知,果然和他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