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啥?你看,这医书你送了来,我还没谢你呢。”
窦柄昆是个实诚人,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特特的把他所需要的医书送来,他一定是要重谢的,不然对不住人家。
秦桑抿着嘴笑,她一笑,风华更盛,就好像除去她,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一般。
窦柄昆这样的老人家看的都有几分失神,心说这小姑娘颜色太盛了,也不知道将来是福还是祸,罢了,看在她送医书的份上,怎么也得帮她几分,以后多护着点就是了。
秦桑可不管窦柄昆怎么想的,她笑着问:“窦爷爷,您要谢我啊,那是不是我提个要求您能同意呢?”
秦桑送来的医书对于窦柄昆来说是很重要的。
那是他太祖那一辈上耗尽了好几个太医的精力写就的医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失传的方剂,窦家这些年一直在找这本书,可一直找不到,却没想到今儿竟然有人送上门来。
看着手里的书,窦柄昆郑重点头:“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尽管说。”
秦桑就这么站了起来,郑重的朝窦柄昆行礼:“窦爷爷,家中妹妹一心想成为名医,只是您也知道想学医不易,且我们也没地方学,我想请求您教导我妹妹医术。”
“你妹妹?”
窦柄昆有几分为难。
他倒不是什么老古板,医术非得传给自家的子孙不可,也没有固于门户之见。
只是,学医很苦,他怕一个小姑娘撑不下来。
“是,我妹妹。”
秦桑点了点头:“窦爷爷,您不用担心我妹妹受不了苦,我和您说说我家的情况吧……”
秦桑坐下,细细的把家里的情形说给窦柄昆听。
她真是说谎都不眨眼,故意把家里的情况往惨了说,怎么卖惨怎么说,说的窦柄昆这么大年纪听的都是一阵心酸。
“我妹妹从小就要上山砍柴,回来做饭洗衣,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放弃过学习,一直在读书,我妹妹今年才十三岁,可已经读初中了,今年初中就能毕业,她很聪明的,也能吃苦。”
秦桑把秦雅说的很好很好,她一双眼睛满满都是对妹妹的喜爱怜惜:“窦爷爷,您见了我妹妹也一定喜欢,要不然这样吧,我明天带我妹妹登门拜访,您好好瞧瞧行不行?”
窦柄昆这几年一直在隐居,他一个孤老头子单身一人住在这里难免寂寞。
今儿秦桑陪他说话,倒是能排谴了几分。
也是天时人和俱在,窦柄昆倒是对秦桑生出几分喜欢之情来,想想秦桑说秦雅那么好,他也有心想见见这个坚强乐观的好姑娘。
“好。”窦柄昆终于点头答应下来:“你先带你妹妹来跟我学着,她要真有资质,我就收了她这个徒弟。”
“好。”秦桑欢喜的都快跳起来了。
她又朝窦柄昆行了一礼:“那窦爷爷我先告辞了哦,咱们说定了。”
窦柄昆起身去送秦桑。
他觉得这姑娘活泼可爱,看着天真,可却言行不失礼仪,真的是个挺好的孩子,心里对她很喜欢,说话行动间,也就带了几分慈爱之情。
“小桑啊。”
出门的时候,窦柄昆对秦桑的称呼都变成了小桑:“你把医书送来,爷爷心里感念着呢,你妹妹要是能学医,爷爷一定尽力教导,要是不能学,爷爷也会教她点别的本事。”
“嗯。”秦桑点头:“谢谢窦爷爷了,我妹妹劳您费心。”
出了门,秦桑站在不远处看着,等窦柄昆关好了院门她才离开。
从窦柄昆那里离开,秦桑就直接去上班。
这两天拖拉机厂已经开始了正式生产,秦桑的文件也翻译的差不多了,她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原本,廖厂长的打算是秦桑把文件翻译完了,就给她弄一份文职的工作,毕竟,谁知道厂里啥时候还需要翻译什么外文,秦桑这样的人才怎么都得留住。
可现在廖厂长知道了秦桑的能力,也不可能叫她去干那可有可无的文职工作,而是把她给供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