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念愣着,睁着无辜的双眼看他,嘴巴还一下有一下无的,慢嚼着口香糖:“你不是说……没有吗?”“男人说,你就信?”林晖咬紧的牙关咯嘣脆响。“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江心念的手腕被他捉得有些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向胳膊处前倾。另一只手则不停试图扳开他:“放手,你弄痛我了!”听到他叫痛,他想起两人三足赛场上,她跟那男孩也是这样说话,不禁浮想联翩。他一把甩开,心中郁结难平。“我先走了……”她摇晃着自己手腕,背着包,逃也似的出门。林晖一言不发,脸上阴晴不定。江心念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他发怒的样子,还真可怕!但是……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她撇了撇嘴,本来还想让他带个路送自己下去,看他那样,还是不便打扰,先闪为妙。收回思绪,江心念瞧了一眼四下没人,灰头土脸的像个无头苍蝇,寻找着电梯间。还好还好!江心念长舒一口气。这一层并不复杂,貌似只有两个房间,电梯也方便,正好停在这一层。她按了下行键,飞快钻进了电梯,刚才那故意强装的镇定真是憋坏了她。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睡着了!一路纠结后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集团门口。集团大门,一向守卫森严。她脑子飞转,想着一会儿怎么应付保安大哥的盘问。门口的保安也愣了愣。这人什么时候进去的?不会是趁自己偷懒眯着的时候吧?她看着脸生,理应盘查,可进来没做登记,出去……这是自己工作的失职,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只是,现在怎么办?追问不是,不追问也不是……与此同时,江心念心里也不平静:要不要先打声招呼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还是溜!他好像没看自己!左右为难之际,江心念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门。于是,卫门和她,两个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尴尬的装作像没看到对方……直到江心念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她才放心的吐了口气,不禁有些感谢今天这个保安哥的通融。她回头看了一眼集团门楣,耸了耸肩:而且,幸亏今天放假,不然众目睽睽,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江心念走后很久,林晖一直望着她睡过的床发呆,被子已经被她叠成了豆腐块,整齐的放到了床脚。床单也被打理得一平如展。除了她镇静自若的态度,她与随便二字,一点也不沾边。可是……他坐在床沿燃起一支烟。心里有些怨忿,有些纠结,有些愧疚,可恶的是,还有些想念。他开始后悔,刚刚干嘛那样无缘无故的生闷气,也许她就是单纯,容易轻信别人。再者说,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完全干净,干嘛这么要求她。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怎么忘了!可他就是受不了。他视她若珍宝。“晖子,叫上小丫头,去吃饭。”门外,童皓的声音响起。林晖懒懒的开了门。童皓还挺小心翼翼,只敢站在门口,重复了刚才的话。末了,还补一句:“放心,那些渣们,被我打发走了,不知道”林晖敞开着门,耷拉着头:“进来说。”童皓犹犹疑疑进门,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小丫头片子气跑啦?你昨晚……霸王硬上弓了?”“p”。“我坐了……一夜!”正伤心难抑,抬眸撞上童皓夸张吃惊、一脸闷骚的笑,顿悟。不耐烦解释道:“座位的座……不要广字头……”“……”童皓表情僵滞,眼里的惋叹、嘲弄、焦灼,隐忍待发。他三番扬手指向林晖,又无耐放下,怆然道:“坐坐也好,坐坐……更健康!”林晖冷哼一声:“你丫想笑就笑,别憋坏了!”童皓一屁股跌坐到厅里的沙发上,双手扶住膝盖头,用力撑起上半身,直挺挺的,昂首看着林晖,默不作声。稍瞬,他忽然伸手抢过林晖手上的烟,猛吸了口,痛恨的斥道:“你个怂蛋!……还真t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林晖抢回烟,一脸悲戚,一脸自嘲:“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两人对望一眼,忽然朗声笑起来,童皓率先骂道:“有病!”“我愿意!”回到家里,江心念想起昨晚陈至临走前说过,今天要陪她去工贸兑奖品,也不知这大半天,他有没有来找过她。唉,这一晚上乱的,江心念也怪自己,怎么就睡到他床上了!但幸好看到两人衣冠都还算整齐,所以,她坚信,什么也没发生,她俩还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