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了酒之后,好像醉了,然后隐约觉得他抱起自己,后来……
原来,竟中了他的阴谋!他竟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占有自己!
想着,翻手一掌,狠狠的朝他脸上挥去!
慕容祈墨犹自沉醉,不防突如其来的一掴,猝然睁眼,见渔阳满目盛怒的瞪着自己,怔了半刻,才慢慢坐起。
渔阳见他身上穿着淡白中衣,结束整洁,不由诧异,又转向自己,见腰间自已结的蝶扣依然,昨夜一身正装竟没褪去,就连霞帔敝膝仍犹未脱!
那昨夜,他与自己仅相拥而眠?那刚才那掌……念及此心内一惊脸上一热,忙低了头。
慕容祈墨似看透了她的心事,见她脸红,便挪揄道:“朕这一掌挨得够冤,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说着,俊美的脸庞便朝她徐徐凑了去,目光甚是暖昧。
硬闯!
渔阳羞愧难当,见他竟还将脸凑近来,抬手又是一掌!但这掌心还没落下,已被他牢牢握住了。
渔阳一急,正待抽回,冷不防他在颊上骤然印了一吻。愕然一怔,还没回过神,他已放开她的手跳下榻去,回头一挑唇角,道:“朕要上朝了,你回去吧!”说着,拽步拂幔而出!
渔阳怔怔望着他帐幔将他的背影掩没,想着这迅速发生的种种,觉得仍在梦中一般茫然,忽然记起他昨夜曾答应自己去见哥哥的,也顾不得衣装不整钗横鬓乱,忙下榻追过去。
出至前边,见两个太监正匆匆服侍他穿朝服,脚下一小太监为他穿朝靴,另一太监忙着收拾洗漱用物。
“皇上!”渔阳到他面前跪了下去。
“还有事吗?”慕容祈墨柔声细语,竟是往日难得的好脾气!
他的近身太监正忙着为他结冕冠上的绸带。
“皇上昨夜说过,许渔阳与亲人相会……”
“嗯。”慕容祈墨点点头,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朕昨夜是如此说来,可是,朕只说昨夜,不是今日,可你昨夜已然错过了!”
说毕,便不再言语,竟抬步便走,林德全恭在门外捏着嗓子喝:“起驾——”
渔阳一动不动地伏在砖地上,怔怔的望着慕容祈墨远去的銮轿,一种被侮辱的感觉遍及全身。
想起昨夜自己醉之后,本可以任他摆布,他却仅与自己衣不解带的相拥而眠,可见,他竟有些君子之风,不见得真的那么可恶,而现在,他怎么转眼便又翻脸毁诺了?
旁边的小菜子见她一直跪在地上不动,过去将她扶起,轻轻的唤了声:“娘娘——”
渔阳木然的任他扶起,出了殿门,门前一顶轿子早待在那里。渔阳站住了,想了想,对小菜子道:“我想独自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小菜子犹疑着应了声是,果然没跟来,渔阳便往昭晚宫而去。
远远的看到了昭晚宫还没接近宫门,守门的内侍便拦住了她。
“让开!”渔阳冷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