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月后,贺白洲的伤势完全恢复,正好赶上开学季,她就背着新书包,跟已经改了名字的邵沛然成了同学、同班和同桌,每天手牵手一起去上课。她中文一般,邵沛然就帮她补习中文。邵沛然英文没她顺溜,她就也帮邵沛然补习英文。邵沛然每天都要练琴,她就在一边写作业,写着写着,抬起头来往旁边看一眼,要是邵沛然也正好在看自己,她就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等写完作业,再悄悄给来不及做的邵沛然抄。再后来,她甚至开始模仿邵沛然的笔迹,连抄这个过程都顺便代劳了。有时候邵沛然会教她弹钢琴,那支邵沛然自己创作,让两人结缘的曲子,贺白洲学得最好,时不时还能跟邵沛然来个四手联弹,其他的就一般。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学得十分开心。每次邵沛然比赛,贺白洲必然会请假,坐在台下为她加油。到后来,就连学校老师也对此见怪不怪了。这两个人跟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就连请假人家都要一起!但谁让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有特权呢?为了这种特权,贺白洲学习起来那股劲头,是亲哥哥每次见到都赞叹不已的。她们就这样亲密无间地长大,一年,两年……直到彼此都成为对方生命中最密不可分的那个人。韶华共度,青梅正好。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啦!下一篇开《说好做彼此的替身》,大概月底发文。贴半章试阅:替身竟是我自己2月14日,西方情人节。谢南园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今夕何夕。还是今天看到手机日程提醒,才记起来今天过节。她和陆开颜年前就已经定好了餐厅庆祝,也都十分期待这次约会。谢南园过年都在加班,已经让陆开颜独守空房很久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早上到了医院,她就连忙找同事帮忙顶班,说好对方顶半天班,回头自己替对方值一整天,这才终于把时间腾了出来。中午下了班,谢南园换了衣服,在食堂吃过饭,就准备去给陆开颜挑礼物。她已经想好要买什么了——陆开颜最近一直在抱怨自己的麦克风用久了,音质没有以前好了。谢南园早就留了心,见她一直没换,便打算把这个作为情人节的礼物。本来要在网上买,便宜一些。只是后来忙忘了,现在只好去店里看看。不过这样也好,这些电子产品总容易出问题,到时候保修也方便。谢南园买东西,就只知道去万达广场。但到了这里,转半天都没有看到有卖,只好掏出手机,搜了一下本市的电脑城,准备到那边去。好在距离并不远,走过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结果一下楼,就看到了熟人。谢南园笑着上前打招呼,“小高,小陈,好久不见。”小高和小陈都是陆开颜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现实中还有往来的朋友。谢南园和她的事,她们都是知道的,有时候也会一起约个饭什么的,人多会热闹一点,选择也更多。在谢南园看来,她和陆开颜虽然无法领证,但这样住在一起,也算是组了一个小家。虽然目前还在租房,但两人都在存钱,等再过两年,应该就能在医院附近买得起一套小房子了。她以陆开颜家属的身份自居,对于陆开颜的朋友,当然也很尽心。既然碰上了,就笑着约对方有空到家里来玩。小高看到她,十分高兴,倒是小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谢南园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不想碰到熟人,便打算说两句话就走。结果小高却突然开口问,“谢姐,你是来找陆开颜的吗?”谢南园以为她们俩是相约出来逛街,听到这句话立刻觉得不对,怎么陆开颜也在吗?为什么没看见?而且也没听她说过,今天有什么聚会。——陆开颜这个人,就是个话痨,这种事,早该唠叨好几遍了才对。这样一想,就不由得留了个心眼。后来很多时候,谢南园回想起这一天、这一刻,常常觉得,也许那就是女人的直觉在作祟。她没有把想法露在表面,而是顺着小高的话说,“是啊,你们约在什么地方?”“就在这里面啊。”小高说,“先吃饭,然后再去楼上唱歌。谢姐,你要跟我们……”小陈在后面拼命地拉小高的袖子,似乎在提醒什么。小高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很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捂了一下嘴,下一瞬,她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讪讪地放下手,“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邀请变成了问句,连语气也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