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把墙上挂着的刀取下来,拿了一根最长的木棍,再把桌腿的绳子解开,把刀绑在了木棍一头,一会儿用这个去割树上的椰子和芭蕉。“季大哥,一会儿椰子管够,吃饱了去弄点肉来吃。”离木屋不远就有椰子树,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温祈到了树下,把木棍伸到最长,可还是够不着椰子,季穆珩道一句“我来试试”,接过长棍往上伸去,可还是差了一截儿。“要不你抱我吧,肯定能够着。”温祈试着建议道,季穆珩把木棍递给他,微微蹲下,抱住温祈的腰往上一提。“再左边一点,行了行了,刀对上了。”温祈使劲动着木棍,“咚”一声掉下了一个椰子,又陆续“咚”了几声,温祈正要松口气,一阵失重,人就随着季穆珩往地上倒去,温祈赶紧扔掉手里的棍子,护住季穆珩的后脑勺。温祈的牙齿正好磕着季穆珩的上唇,砸下的力度太大,季穆珩的唇瓣破皮流了血出来,温祈的手也好不到哪儿去,估计都擦破了。温祈抽出手,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惊慌地爬起来坐在季穆珩身上:“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没事,抱歉温祈,我有些使不上劲儿。”季穆珩的脸看上去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温祈暗道糟糕,他摸了摸季穆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确实要烫很多,莫不是发烧了?在岛上发烧很难办,没有药吃,热度不会那么快降下去。“季大哥,先等一下。”温祈站起来把一旁的刀解开,费力砍开了一颗椰子,汁水流了一地,他过去扶着季穆珩的头,把椰汁给他喂下去,又把椰肉掏出来喂给季穆珩。不管怎么样,要先填饱肚子。温祈留了几个椰子再一旁,把另外几个椰子都砍开,和季穆珩分着吃了。随着太阳西沉,岛上的温度也渐渐降低,温祈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他把季穆珩背上身,再拾起地上的工具:“季大哥,我先扶你进屋躺着,一会儿我去捡些柴,晚上咱们得烧点火。”“温祈,谢谢你。”季穆珩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成了温祈的累赘。“别这么说,我……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来。”温祈宽慰的抚了抚他的脸颊出门了,他先是去捡了一个规整的大椰子壳,然后往海边走去,在沙滩上抓了几只螃蟹丢进了壳里,返回的路上拾了些看上去相对干燥的树枝和块头大的枯树干,回到木屋的时候,太阳已经快消失在海平面了。“季大哥,我回来了。”温祈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季穆珩紧闭着眼,双颊酡红。趁着一丝亮光,温祈开始生火,这里没有火柴,更没有打火机,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等到最后一缕光没入地平线的时候,树干终于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一点小火苗从中冒出,温祈放了几根细树枝上去,不一会儿火就生了起来。有了火,就可以让季穆珩出出汗,有助于退烧。晚上海风吹得整个岛上的植物都沙沙作响,屋内生着火,温祈把螃蟹丢进火堆,然后用刀把螃蟹弄出来丢到一旁,等到温度冷却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剥螃蟹。岛上条件是差了点,但是有吃的总归是不错了,况且没有加调料的螃蟹更显鲜美,温祈吃了两只以后,给季穆珩留了几只,这会儿他感冒了还不能吃,兴许明天醒来就退烧了呢。“祈……祈……”床上的季穆珩梦呓出声,温祈听不真切,只得走过去把头靠近些。“祈……祈……”温祈看着季穆珩紧闭的双眼,眼眶一下子就热了,握住他的手道:“我在,穆珩,我在呢。”“祈……祈!”季穆珩的表情突然变得更痛苦了,“别……别……祈!”“我在,穆珩我在。”温祈跪在床边,握住季穆珩的手,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脸颊。“不!商祈!”季穆珩突然狠抓了一下他的手,声音已经变得呜咽,“没死……他不会死的……”温祈在耳边,嘴唇颤抖道:“穆珩,我是商祈,我没死,我在,我在呢。”温祈说完用贴上那两瓣唇,上唇的伤口已经结了个血痂,温祈轻轻吸吮着那两瓣唇,唇齿相依间细语呢喃道:“穆珩,商祈以后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了。”似是尝了甘甜,季穆珩因为发烧而变得发烫的舌探入了温祈口中,舔吸着温祈软热的舌,两人的呼吸愈发加重,而后季穆珩停了下来,好像又沉沉睡了过去。温祈不敢闭眼,他要看着火,更要看着季穆珩,到了后半夜,季穆珩突然喊冷,温祈把他扶起来,紧紧挨着坐到在火堆旁,季穆珩却还是闭着眼说冷。温祈把衣服脱掉,又把季穆珩的衣服也脱掉,紧紧抱着他坐在火堆旁。